太差了,十个人就死伤十五个,要是遇到建奴的精锐,根本顶不住。看来得让郭琥和秦良玉他们尽快进京,好好训练一下亲军和锦衣卫,不然以后遇到更厉害的敌人,还得吃亏。
他走到案前,重新拿起武学章程,眼神变得坚定 —— 等抓住范毓卿,清算完王化贞和晋商,就全力推进武学,练出一支能打仗的军队,到时候才能跟建奴硬碰硬!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范毓卿就从 “悦来客栈” 的柴房里钻了出来。
他脸上依旧抹着污泥,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拿着个破碗,装作要饭的,小心翼翼地朝着东林官员缪昌期的府邸走去。
缪昌期是东林党骨干,和刘一燝关系极好,之前也收过晋商的好处,肯定会帮自己 ——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他绕开街上的锦衣卫岗哨,专挑小巷走,好不容易才来到缪昌期府邸的后门。
他敲了敲后门,门环上的铜锈蹭了满手。
一名家丁打开门,见是个脏兮兮的流浪汉,皱着眉就要驱赶:“去去去!别在这儿要饭,我们家老爷不吃这套!”
范毓卿连忙抓住家丁的手,压低声音:“我是范毓卿,找缪公有事,快让我进去!要是耽误了大事,你担待不起!”
家丁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认出了范毓卿,吓得赶紧让他进来,还左右看了看,才关上后门,把他带到了缪昌期的书房。
缪昌期正在书房里看书,见范毓卿这副模样,手里的书 “啪” 地掉在桌上,皱了皱眉:“你怎么搞成这样?刘阁老的事,你知道了?”
范毓卿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哭丧着脸:“缪公!刘阁老被陛下下狱了,还抄了家!我昨天想出城给王大人报信,可右安门被锦衣卫封了,我的家丁全死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东厂的人还在搜捕我!”
缪昌期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你竟敢硬闯城门?你不要命了!不知道现在全城都在搜你吗?”
范毓卿连忙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要是消息传不到辽东,王大人不知道情况,等东厂的人赶过去,王大人就完了!到时候,我们和晋商勾结、通虏走私的事,肯定会败露!缪公,您可得帮我,不然我们都得死 —— 通虏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缪昌期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瞬间冒了冷汗 —— 通虏走私?他只知道刘一燝收了晋商的银子,没想到还通虏!这要是真败露了,别说他,整个东林党都得被拖下水!
他皱着眉,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脚步踩得地砖 “咚咚” 响,心里盘算着 —— 帮范毓卿出城,万一被发现,自己也得完蛋;不帮,范毓卿被抓,肯定会把自己供出来,到时候一样是死!
他看着范毓卿哭丧的脸,心里犹豫不决:“你先起来,容我想想。这事太大,我得跟几个老友商量一下。”
范毓卿见缪昌期没有直接拒绝,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等着缪昌期的决定,手指却悄悄摸向了腰间的短刀 —— 要是缪昌期不肯帮他,他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