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给我递纸条,用米糊写密信!”
魏忠贤点了点头,又问,语气更冷:“你们东林党私下里说‘必要时换天子’,这话是谁先提的?别想骗我,不然乌香就灭了!”
周延儒吸了一口飘进来的乌香,神志更加模糊,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是叶向高!是他在东林议事时说的!他说陛下太强势,处处打压东林,不利于我们掌权,等时机成熟,就扶持瑞王登基!还说瑞王懦弱,好控制!”
“还有呢?晋商给你们的十万两银子,都藏在哪了?”
魏忠贤继续追问,番役在旁边飞快记录。
“藏在城外的白云观!观主玄阳子是我们的人!银子都埋在三清殿的地砖下面,用陶罐装着!还有账本,藏在观里的藏经阁!”
周延儒毫无保留,把东林党的核心秘密全说了出来,连自己收了晋商五百两银子买小妾的事都没落下。
魏忠贤示意番役把记录递过来,确认无误后,才把铜炉递到牢门前,让周延儒吸了几口。
周延儒吸了乌香,浑身的痛苦瞬间消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致命的话。
当天下午,朱由校带着徐光启和魏忠贤,悄悄来到诏狱的密审室。
密审室里只摆着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墙上挂着厚厚的黑布,隔音极好。
周延儒被两名番役架着带到密审室时,还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神涣散,嘴里还在念叨“乌香……给我乌香……”。
“把乌香点燃。”
朱由校坐在主位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忠贤连忙点燃铜炉,乌香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周延儒闻到香味,立刻清醒了几分,当看到朱由校坐在主位上,龙袍加身,威严逼人时,吓得浑身一哆嗦,想要跪下,却被番役死死按住。
“周延儒,你刚才说,叶向高要扶持瑞王登基,这话是真的吗?”
朱由校的声音冰冷,像寒冬的冰水,浇在周延儒头上。
周延儒吸了几口乌香,神志又开始模糊,点了点头,像个提线木偶:“是真的……我们还和晋商的范永斗约定,只要瑞王登基,就把辽东的铁矿承包给他们,每年给东林十万两分红……”
朱由校的脸色越来越沉,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
他没想到,东林党竟然敢图谋废立,真是胆大包天,找死!
“徐卿,你都记下来了吗?”
朱由校问道,目光扫向旁边的徐光启。
徐光启拿着记录纸,躬身道:“臣都记下来了,杜之秩、梅嬷嬷、玄阳子的名字,还有白云观藏银和账本的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按了周延儒的指印。”
朱由校点了点头,对站在一旁的马祥麟道:“马祥麟,你带一队锦衣卫,按名单秘密抓人,不许走漏风声!尤其是白云观的银子和账本,要全部起获,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臣遵旨!”
马祥麟躬身应下,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脚步急促,带着杀气。
接下来的三天里,紫禁城内部掀起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大清洗,没有惊动任何外朝官员。
马祥麟带着锦衣卫,先是在御马监的值班室抓住了杜之秩,当时杜之秩正在和小太监打牌,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塞进了东厂的密牢。
接着,又在客氏的住处拿下了梅嬷嬷,梅嬷嬷正准备烧毁密信,被锦衣卫当场抓住,人赃并获。
最后,锦衣卫包围了白云观,玄阳子还想假装镇定迎客,被马祥麟一脚踹倒,从三清殿的地砖下挖出了十万两白银,还有几十本记录东林党与晋商往来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每次走私的粮食、铁器数量。
整个过程极其隐秘,干净利落,外朝的官员们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朝堂上联名上疏,说“周延儒等人是被诬陷的”,讨论着如何“营救”他们。
只有少数几个内阁大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