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饶命!臣是冤枉的!臣没有谋逆啊!求陛下明察!”
锦衣卫可不管他的辩解,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就往外走。
高攀龙的哭喊声响彻殿内,渐渐消失在殿外,只留下一串拖在地上的血痕。
朱由校的目光扫过殿中剩下的东林官员,眼神里的寒意像冰锥,刺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还有谁要为周延儒、缪昌期求情?还有谁觉得朕是‘桀纣’?”
朱由校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现在站出来,朕可以一并治你们的罪,省得日后再费功夫查你们的贪腐账册!”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有些官员吓得浑身发抖,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甚至有个年轻的翰林院编修,直接尿了裤子,温热的尿水顺着裤腿流到地上,殿内渐渐弥漫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邹元标、孙慎行等人脸色惨白,紧紧攥着朝笏,指节泛白,却不敢再开口。
高攀龙的下场就在眼前,他们要是再嘴硬,恐怕也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连祖坟都保不住。
朱由校看着他们恐惧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看来,你们也知道什么是国法,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死到临头。”
他顿了顿,继续道。
“都给朕起来!各归本职,日后好好为官,少掺和东林党的那些勾心斗角、贪赃枉法的勾当!若是再敢与晋商勾结、私通外敌,高攀龙就是你们的榜样!”
东林官员们如蒙大赦,连忙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躬身行礼后,低着头,像丧家之犬一样匆匆退出了文华殿,没有人敢再多看朱由校一眼,连掉在地上的朝笏都忘了捡。
朱由校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冷哼一声,拂袖离殿,只留下方从哲、徐光启等人,还有殿内那股挥之不去的尿骚味,昭示着这场 “谏言” 的闹剧终局。
当天傍晚,紫禁城宫门外的 “悦来茶馆” 二楼雅间里,邹元标、孙慎行、陈于廷等十几名东林官员聚集在一起,脸色都难看得像锅底。
“高大人被抓了!抄家灭族啊!连他八十岁的老母都要被流放三千里!”
一名官员声音发颤,眼里满是恐惧,双手紧紧抓着茶杯,茶水都洒了出来。
“这个朱由校,真是个无德暴君!根本不讲道理,只听阉宦的话!”
孙慎行叹了口气,眼圈发红。
“我们伏阙跪谏,本想求陛下回心转意,保住东林的元气,没想到却害了高大人…… 这都是我的错啊!”
“害了高大人又如何?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陈于廷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倒了,语气激动。
“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东林党覆灭吗?就要看着陛下如此滥杀‘忠臣’,让阉宦当道吗?”
邹元标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决绝,咬牙道。
“陈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陛下不是想让我们乖乖听话吗?我们偏不!我们要让他知道,东林党不是好惹的!”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们东林党官员遍布六部、翰林院,还有不少地方巡抚、知府是我们的门生故吏。我们可以集体辞官!六部尚书、侍郎一起递辞呈,地方官也跟着辞职!让朝廷陷入瘫痪!到时候,陛下无人可用,只能向我们让步,收回成命,重用东林!”
“集体辞官?”
孙慎行愣了愣,随即眼前一亮,拍了下手。
“这主意好!只要我们都辞官,六部衙门没人办公,地方奏折没人批阅,漕运、军饷都没人管,陛下就算再强势,也撑不住!到时候他只能求我们回来!”
陈于廷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没错!我们明天一早就上疏辞官,一个都不留!还要让天下文人都知道,是陛下逼走我们这些‘忠臣’!让他成为千夫所指的暴君!让他成为真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