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事务上作梗,特意派了最精干的番役盯梢。
乾清宫暖阁内,朱由校正伏案书写手谕,案上摆着大幅辽东舆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后金的粮仓、牧场,还用黑笔标注了明军的布防薄弱点。
“传秦良玉、陈策觐见!” 朱由校头也没抬,对身边的小太监道,笔尖在纸上继续滑动,留下苍劲的字迹。
片刻后,秦良玉身着银白嵌甲,腰挎绣春刀,陈策穿着五军都督府的玄铁铠甲,并肩走进暖阁。
“扑通” 跪地行礼:“臣秦良玉 \/ 陈策,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朱由校放下狼毫笔,拿起写好的手谕,递到两人面前。
“这是朕给你们的手谕,也是辽东的作战方略,你们仔细看看,有疑问现在就提。”
秦良玉和陈策接过手谕,快速浏览。
上面写着 “以守为攻,持久消耗” 的核心策略:不急于与后金主力决战,先加固抚顺、清河的城防,挖深护城河;辽兵负责守城,客军负责袭扰后金粮道;严查军中奸细,凡通敌者,立斩不赦,首级悬挂城门示众。
“陛下,这方略…… 是要打持久战?” 陈策放下手谕,疑惑地问。
“可朝中怕是有人会催战啊。”
“没错,就是持久战。” 朱由校点头,走到舆图前,指着后金的粮仓位置。
“后金缺粮少衣,冬天连兽肉都冻得吃不了,他们耗不起;我们大明地大物博,只要稳住,就能耗垮他们!”
他转头看向秦良玉,语气郑重。
“秦将军,你的白杆兵擅长山地作战,就负责袭扰后金的粮道和牧场!”
“记住,每次只带三天干粮,打完就撤,不恋战,专挑后金的小股运粮队下手,让他们断粮!”
“臣遵旨!” 秦良玉躬身应道,眼里满是坚定。
“臣定让后金的粮道断得干干净净!”
朱由校又对陈策道。
“陈将军,你持朕的尚方宝剑,负责协调辽兵和客军!”
“要是有人敢挑拨辽兵与客军的矛盾,或者违抗军令,你可先斩后奏,不用请示朕!”
“臣遵旨!” 陈策双手接过尚方宝剑,剑身映着灯光,闪着冷光。
朱由校走到两人面前,语气沉重。
“熊廷弼是朕信任的经略,你们要全力配合他,不得有丝毫掣肘。”
“辽东的安危,大明的边防,就交给你们了!”
“臣等定不辱使命!誓死保卫辽东!” 两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得暖阁内的烛火摇晃。
送走秦良玉和陈策,乾清宫内只剩下朱由校一人。
窗外,宫人们正在挂红灯笼、贴春联,红色的绸缎在风雪中飘动,年味越来越浓。
明天就是天启元年的春节,也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春节。
朱由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红灯笼,脑海里闪过历史上的天启朝:东林党乱政、魏忠贤专权、辽东战败、民不聊生…… 最后大明一步步走向灭亡,崇祯帝煤山自缢的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他心里。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朱由校喃喃自语,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他想起刚才东厂送来的密报 —— 张鹤鸣和徐时霖的密谋,无非是想逼熊廷弼速战,维护江南士绅的利益,怕加征辽饷影响自己的财路。
“跳梁小丑罢了。” 朱由校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等辽东局势稳定,就把张鹤鸣的兵部尚书位置换掉,再拆分五军都督府的军权,设兵部三司分管调兵、练兵、军械,让军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再也没人能掣肘。
这时,司礼监太监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子走进来,躬身道。
“陛下,全国选妃的名册已经送来了,请陛下过目。”
朱由校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的名册,上面印着各地秀女的画像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