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名奏本递到通政司。
奏稿字字往 “欺君”“不孝” 上靠。
还附了 “徐尔恒管家证言” 抄件。
那证言是他们找人伪造的,连管家的手印都是画的。
钱谦益私宅里,众人围坐等候。
只有钱谦益面色凝重。
“钱公,明日陛下定会准奏!徐光启必死!”
周顺昌兴奋得搓手。
钱谦益摇了摇头,凉茶抿着发苦。
“朱由校视徐光启为钱袋子,外贸、纱厂离不得他,定会袒护。”
黄尊素一愣。
“那我们白忙活了?”
“非也。”
钱谦益眼里闪过算计。
“奏本被驳,我们就去宫门外请愿!让天下人都骂徐光启‘不孝’、陛下‘偏袒’,用舆论逼他们妥协 —— 这是持久战!”
众人恍然大悟。
“钱公高见!就算扳不倒,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次日清晨,内阁票拟送到乾清宫。
朱由校拿起票拟,上面写着 “练国事、周顺昌轻信谣言,妄参大臣,宜申饬;徐光启母丧为虚,勿信谣传”。
与他预料分毫不差。
“魏忠贤。”
朱由校扬声喊。
“奴婢在。”
魏忠贤躬身上前。
“批红,如拟。”
朱由校递出票拟,语气平淡。
他要的就是东林党继续跳脚,跳得越高,摔得越惨。
魏忠贤接过票拟,快步去盖印,心里暗笑。
这群人还以为能拿捏陛下,殊不知每一步都在算计里。
很快,“奏本被驳、练周遭申饬” 的消息传遍京城。
钱谦益私宅里,一片哀嚎。
“陛下怎么能偏袒徐光启!”
练国事瘫坐在椅子上,满脸呆滞。
周顺昌气得浑身发抖。
“走!去承天门请愿!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没人反对。
奏本被驳,脸面尽失,不闹一场,东林党在朝堂上再也抬不起头。
半个时辰后,数十名东林官员跪在承天门外,乌泱泱一片,齐声高呼。
“请大司马(徐光启时任兵部尚书)自请丁忧!请陛下正伦常!”
声音洪亮,引来了上千百姓围观,连宫门侍卫都探头张望,场面轰动。
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徐光启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掀开,徐光启身着官袍走下,看着跪着的同僚,又看了看围观的百姓。
积压多日的怒火,终于爆发。
他快步上前,站在东林党人面前,目光如刀,厉声喝问。
“你们口口声声要我丁忧、要正伦常!可你们问问自己 —— 是真在乎伦常,还是盼着我母亲亡故,好趁机扳倒我、夺我手里的外贸权?!”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承天门外瞬间安静。
跪着的东林党人僵住,张着嘴说不出话。
被当面戳破私心,脸上火辣辣地疼,连耳朵都红透了。
围观百姓炸开锅。
“对啊!徐大人母亲好好的,他们怎么非要逼人家丁忧?”
“之前听说是徐大人不孝,原来是东林党想夺权!”
“这哪是讲伦常,分明是借题发挥耍阴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捡起石子扔向东林党人,骂道 “伪君子”。
东林党人低着头,不敢反驳,更不敢看徐光启的眼睛。
他们引以为傲的 “道德制高点”,被这一句话彻底戳破,从 “义士” 变成了 “盼人母亡的小人”。
周顺昌想开口辩解,却被钱谦益死死按住。
多说一句,只会更丢人。
徐光启看着狼狈的同僚,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宫门。
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