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帖写好就由东厂番役散出去,再让举子家属堵着都察院哭诉‘东林骗杀子弟’—— 把‘南方君子’的假面具彻底撕下来!”
方从哲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楠木柱子上。
“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倒抽冷气。
“你这是构陷!是要掀起党争血案!”
“血案?”
方世鸿冷笑,嘴角撇出弧度。
“东林党搞‘伪丧讯’逼宫时,就该想到有今天!他们能害我断腿,就别怪我抄他们的家!”
“他们凭什么帮你?”
方从哲突然抓住破绽,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霍维华要的是礼部尚书,崔呈秀要的是都察院掌印 —— 你能给他们什么?”
他以为儿子只是一时冲动。
却没料到方世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像早就等他问这句话。
“父亲以为,您暗中给陛下递的那封‘荐贤疏’,真能瞒住所有人?”
方世鸿慢悠悠开口,竟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
“‘霍维华熟谙典章,可补礼部尚书之缺;崔呈秀善查贪腐,宜掌都察院事’—— 我说得对吗?”
方从哲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针扎了一下。
浑身的血瞬间往头顶涌。
那封疏是他深夜在书房写的,连贴身小厮都没让靠近,怎么会被儿子知道?
“您以为我断了腿,就成了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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