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压三日”,笔尖在 “陈良训” 三个字上画了圈。
三日后,内阁衙署内,方从哲看着案上迟迟未发的考核文书清单,脸色铁青。
手指在 “苏州府”“松江府” 的名字上戳了戳。
这两个府的税粮最重,考核文书晚发一天,就可能耽误新政推行。
“六科扣着文书不批?他们好大的胆子!真以为封驳权是免死金牌?”
方从哲拍案,茶杯震倒,茶水洒在考核文书上,晕开一片湿痕。
“备轿,我去六科衙署,亲自要文书!”
半个时辰后,方从哲走进六科衙署,陈良训正坐在案前喝茶,茶是刚泡的,热气腾腾。
见他进来,只淡淡起身,手还搭在案沿上。
“方首辅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是来替陛下催文书的?”
他淡淡地问道。
“考核文书为什么不批?”
方从哲直截了当,语气带着怒意,走到案前,手指点着文书柜。
“陛下限十日之内发往各州府,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你想抗旨吗?抗旨的下场,你忘了去年的王御史?”
陈良训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带着固执,手按在文书柜上,指甲掐进木柜。
“首辅,考成法严苛,天下官员怨声载道,苏州府的周推官昨天还托人带信,说再这么逼,他就辞官 —— 咱们得重开廷议,修改细则后再发,不然会逼反官员,乱了大明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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