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在渗血。
她紧紧攥着那枚月牙项链,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它捏碎,又仿佛这是她与那从未真正拥有过的“母亲”之间,唯一的、可悲的、沾满血腥的联系。
寝殿巨大的拱形窗户外,是心城永恒不变的、清冷而虚假的月光。
那月光穿过窗棂,静静地洒在月夜蜷缩的身体上,将她死灰色的长发映照得更加毫无生气,将她心口的血迹晕染得更加刺眼。
她像一尊被遗弃在月光下的、破碎的瓷娃娃,承载着世间最沉重的诅咒和最肮脏的真相。
阿加雷斯…父亲…月神…容器…
这些词语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疯狂盘旋、碰撞,最终化为一片冰冷的、燃烧着恨意的虚无。
她维持着这个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凝固了。
只有窗外那虚假的月光,无声地移动着,将她孤独而绝望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