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的哨兵,依靠着最原始、最痛苦的感官,警戒着远方可能出现的威胁。
王刚那边的监视依旧在继续,工作室如同一个沉默的堡垒,再未有任何明显动静。那个穿深色夹克的男子也如同人间蒸发,没有留下更多线索。
但陈启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被窥视的感觉并未消失,只是变得更加隐蔽,更加耐心。对方似乎也在观察,在评估,在等待着什么。
一场无声的博弈,在病房与破旧工作室之间,隔着冰冷的城市夜空,悄然进行。
陈启不知道对方在等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等下去,必须在这痛苦的煎熬中,磨砺出更敏锐的感知,直到那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直到能够锁定那致命毒蛇的七寸。
他轻轻按压着左眼周围的纱布,感受着其下血管的搏动和神经的哀鸣。
快了。
他有一种预感,这场沉默的对峙,不会持续太久了。
当对方再次行动时,他必须“听”到那来自痛苦深处的、最微弱的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