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尝试从守拙先生的笔记和陆明远的手札中,寻找可能相关的引导或净化法门。在这之前,你绝不能轻易尝试深度触碰那片区域。”
陈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几天后,陈启的身体状况有了明显好转,已经可以在搀扶下进行短距离行走。左眼的剧痛逐渐转变为一种深沉的酸胀和偶尔的、如同神经末梢重新连接般的细微刺痛。监测数据显示,他左眼区域的能量活性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平稳的速度恢复,并且其波动模式,与受伤前相比,确实变得更加复杂和……具有某种独特的“韵律”。
这天下午,高岚带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兴冲冲地找到了正在康复区晒太阳的陈启和林瑶。
“有重大发现!”高岚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他将资料摊开在旁边的石桌上,“我对比了守拙先生关于‘心镜’淬炼的论述,以及陆明远手札中那些疯狂但并非全无价值的‘噬灵’猜想,再结合陈启描述的‘灰烬’状态……我可能找到了一个理论上可行的疏导思路!”
他指着资料上一些用红笔圈出的段落和绘制的简易能量流向图:“守拙强调‘涤尘见性,以静制动’,认为外来的混乱意念如同镜上尘埃,需以自身宁静平和的本心之光缓缓照耀、融化,而非强行驱除或压制。而陆明远则偏激地认为,可以利用更强的外来意念‘吞噬’、‘碾碎’那些混乱,化为己用,虽然风险巨大,但效率极高。”
高岚的目光炯炯有神:“陈启现在的情况,相当于无意中走上了陆明远设想的那条路,但却没有相应的控制法门,导致‘原材料’堆积成了危险的‘灰烬’。如果我们能借鉴守拙的‘静照’之法,以你自身恢复的、更凝练的精神力为引,如同温和的火种,慢慢去‘焙烧’、‘提炼’那片灰烬,或许能在不引发爆炸的前提下,逐步将其中的混乱意念净化、提纯,转化为滋养你‘镜屋’空间和能力的养料!”
这个方案听起来既大胆又精妙,像是在走钢丝,但确实是目前唯一看起来可行的道路。
“我需要怎么做?”陈启直接问道。
“首先,你需要将你的精神力恢复到足够支撑‘静照’的程度,这需要时间。”高岚说道,“其次,我们需要为你准备一个绝对安静、能量场极度稳定的环境,最好能有一些辅助宁神定魄的器物或阵法。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看向陈启,语气严肃,“你需要一件能作为‘静照’核心的‘镜’!不是映照外物之镜,而是……映照本心之镜!”
映照本心之镜?
陈启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贴身存放着“观死镜”。
“它……可以吗?”他问道。
高岚看着那面古朴的镜子,眼神复杂:“守拙先生留下的这面‘观死镜’,其本质就是引导守望者内观自省,照见生死秩序。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本身就是一面极其高明的‘心镜’。但是……”他顿了顿,“它经历了你与吴家古镜的剧烈共鸣,又承受了那次精神风暴的冲击,其内部是否还保持着绝对的‘静’与‘净’,需要严格的检测。而且,用它来作为‘焙烧’灰烬的火种源头,风险同样存在,可能会对它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选择摆在了面前。是等待寻找或制作另一面合适的“心镜”,还是冒险使用这面与他命运早已紧密相连的“观死镜”?
陈启几乎没有犹豫。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镜面,感受着那丝早已熟悉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联系。
“就用它。”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相信它。而且,我相信守拙先生留下它,不仅仅是为了让人观察死线,更是为了在迷失时,能找到回归本心的路。”
林瑶和高岚看着他,没有再提出异议。他们明白,这不仅是理性的选择,更是一种信念的托付。
康复仍在继续,但目标已然明确。在星图倒计时的阴影下,陈启即将开始一场更为凶险、也更为关键的内在修行——于灰烬之中,淬炼新生。
而远在隔离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