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洛哥,虽然人不在,被抓了,但是江湖还有他的传说啊。
“江湖路远,总记着些旧情。”
我按住他手背,没让他收回钞票。
蚂蚁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手腕瞪黄毛:“听见没?陈哥是洛哥的人!刚才还说要卸我手指,现在怎么不横了?”
黄毛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却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兄弟误会了!我这不是跟蚂蚁兄弟你闹着玩嘛……”
他突然转身,对着空气啐了口痰。
“谁要是再敢动洛哥的朋友,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看得出,他也在憋着火气,袖口下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上的刺青都扭曲成狰狞的形状。
我微微皱眉,看着蚂蚁抖着腿点烟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若不是为了从他嘴里撬出老刀的下落,以及村子与玄牝炉的关联,此刻早该甩袖走人。
麻将馆的吊扇在头顶发出恼人的嗡鸣,烟雾里混着蚂蚁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走了。”
叫他还在唧唧歪歪的狐假虎威,我扯着蚂蚁后衣领往外拽。
他踉跄两步,趁机踢翻了黄毛脚边的啤酒瓶。
玻璃碎裂声中,黄毛的眼神淬了冰,却在我回头时立刻换成恭谨的笑:“陈哥慢走!下次来提前招呼,我给您备上最好的龙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夜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蚂蚁缩着脖子跟在我身后,突然压低声音:“陈哥,您看见没?那孙子刚才想动手,要不是看在洛哥面上……”
“老刀到底在哪?”
我懒得听他废话,一把掐住他的后脖子,不耐烦的问。
蚂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前倾,呕吐物溅在我皮鞋上。
都是些未消化的烟头和浑浊的胆汁。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喉结上的青筋突突跳动:“陈哥……您闻闻这味儿,我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就咽了口凉水……”
“行,吃。”
我松开手,拽着他拐进巷口的烧烤大排档。
油腻的塑料棚下,老板刚把一箱啤酒和烤串端上桌,蚂蚁的眼睛就亮得像饿狼见了肉。
他抄起烤羊腰子往嘴里塞,油渍顺着下巴滴进领口。
又抓起啤酒瓶仰头灌,喉结滚动的声响里混着泡沫溢出的滋滋声。
“老刀到底在哪儿?怎么找他?”
我点燃香烟,淡淡的问。
蚂蚁抹了把嘴,夹起串青椒:“陈哥,您听说过城南新开的赌场不?那老板跟老刀有点过节,上个月……”
“我问的是老刀。”
我打断他。
蚂蚁挠了挠头,又塞了口烤鸡翅:“对了,您还记得城北修车厂的王瘸子不?他前儿个还跟我打听……”
“
“蚂蚁。”
我碾灭烟头:“最后一次机会。”
他却突然指着远处:“您看那是不是黄毛的车?说不定他还想……”
“砰!”
我掀翻桌子,烤串和啤酒瓶滚了一地。
这巨大的声响引得不少人往我们这边看。
老板娘也被吓了一大跳,想上来,又害怕。
蚂蚁尖叫着往后退,后腰抵在油腻的灶台上,烤羊腿的油星溅在他裤腿上。
我一把掐住他后颈,将他按在墙上,压着他的咽喉:“老子不想听赌场、瘸子、黄毛。再敢绕弯,现在就把你钉在这面墙上。”
“老子给过你机会,现在不说,就去跟黄毛说再见。”
“别别!”
蚂蚁吓得浑身发抖,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烤茄子。
“老刀在城西烂尾楼!三楼电梯井旁边有个通风管道,进去往左拐七步……但他说过,要是有人问起,就得先聊够三炷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