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们三个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
“借着走廊里逃生出口的指示灯灯光,他们看清了水面上层层荡开的涟漪。”
“但是水池边,明明就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的鱼池,传来拍水声,水面还有涟漪?
我与洛天河,李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他们当时吓坏了,赶紧关上门,蒙头睡觉。可那拍水声非但没消失,反而好像更清晰了。就好像那个拍水的东西,知道他们发现了它,兴奋起来了。”
说到这,王林咽了口唾沫。
“打那以后,我侄子和他室友也不敢再追究池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了,他们买了副隔音耳塞,虽然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但是也比之前要好多了。”
听到这,我感觉到有些无力,忍不住开口问:
“所以,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辞职呢?”
听我这么问,司机师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侄子也想辞职,但是那工资真的给的很高而且活真的不算太累。再退几步说,虽然老是受到惊吓,但是至少真的没受什么伤害。”
“而且钱难挣,屎难吃,干什么都不会顺心的,就连我这开夜车,偶尔还撞见鬼呢。”
“呵呵,这个没受什么伤害前面,应该加个暂时二字吧。”
一旁的洛天河突然开口说道。
“行了洛天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不是没钱,谁愿意每天活的提心吊胆的,王叔,别管他,你继续讲。”
我之前也是个小人物,就为了挣那点工资,天天面对殡仪馆各种狰狞恐怖的尸体。
倒是也能够理解他所说的话。
而李槐就更加能够理解了,毕竟他在遇见洛天河之前,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
为了省点钱,还搬入第十四号楼,差点成了替死鬼,那才是真正的大冤种。
“没错,王叔,他这种有钱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
李槐感同身受,一时间没忍住脱口而出。
洛天河想要发火,但是回想起来之前第一次遇到李槐的时候,他那副穷酸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略过了这段小插曲,王林继续讲述。
“就这样,我侄子依旧在那上着班,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被尿憋醒,迷迷瞪瞪的去厕所撒尿,而他们厕所的窗户,也能瞥见鱼池的一角。”
讲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蓄勇气:
“他尿到一半,无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就那一眼,他差点吓晕过去!”
“他看见鱼池底下有一团黑乎乎的,就像是水草的东西在水中摇曳着,他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那团东西哪是什么水草,而是女人的头发!”
“而在那团头发的中间,他看到了一张模糊的,惨白的人脸,正隔着水和玻璃,对着他笑!”
“卧槽!”李槐忍不住低呼一声,手里的烟都吓掉了。
“我侄子连滚带爬的跑回房间,把他室友摇醒,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室友也吓坏了,但是也没什么办法,他们两个只能开着灯,就在房间里干坐着过了一晚上。”
“这还没完!”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那鱼池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加放肆了。”
“有一次我侄子大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到很冷,而且似乎湿漉漉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王林的声音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他看见,他床边的地上,有一滩水渍。而那水渍,从门口,一直蔓延到他的床边!”
“我侄子当场就被吓清醒了,他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一看,那水渍十分清晰,还带着淡淡的鱼腥味,以及那鱼饲料的味道。”
“而最恐怖的是,我侄子抬头看向卧室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