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这一次,算是欠了孙大夫一个大人情了。
不过债多不愁,反正大不了我们将李槐卖给他,给他当干儿子养老算了。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赤阳参药性太猛,直接用了这丫头非得经脉尽断不可!得用阴灵草汁液中和,幸好上次去乱葬岗采了点,捣碎,手脚麻利点!”
里面传来李槐拼命捣药的声音和孙大夫不时响起的骂声。
我再次与洛天河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同情。
有个这样的名师,压力也是真大。
一般人,估计还真承受不了。
也就是李槐,脸皮厚,心也大,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像是被师傅骂这种事,他估计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要是换做一个心眼小的,不还得记师傅的仇。
“不够!还得加点百年朱砂镇住她体内躁动的阴气,西边柜子第三格,对,就是那个罐子!”
百年朱砂!
我听的有些坐立不安,屋里传来李槐的声音。
“师傅,这朱砂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有些发黑啊?”
“过期尼玛!傻卵,这特么的是老子用极阴之日出生的黑狗血炮制过的极品朱砂,别说话了,算我求你了,赶紧磨粉!”
我听的哭笑不得。
还好孙大夫没有心脏病,要不然估计分分钟得被李槐气的发作。
李槐也是人才,朱砂这种东西,还能过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面孙大夫的骂声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沉重的喘息和李槐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毕竟孙大夫一把年纪了,连续干了那么久,估计也是力有不遂,才让李槐在一旁帮忙。
终于,在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里间的门帘被掀开了。
孙大夫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疲惫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浸透了。
李槐跟在他身后,也是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怎么样了?孙大夫?”我和洛天河立刻围了上去。
孙大夫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才沙哑着嗓子说道:
“那小姑娘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我们顿时松了口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我们都听出了,孙大夫这样说,恐怕有很严重的后遗症。
但是也比两腿一蹬,直接没了好多了!
“麻烦你了,孙大夫。”
我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的,让孙大夫忙活了整整一晚上。
孙大夫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道:
“这些出生日子极凶的,感觉就克我,一个李槐,天天折磨我,一个这个小姑娘,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闻言,李槐讪讪的笑了笑。
看到李槐这小子还笑,我猛地瞪他一眼。
他要是懂事点,孙大夫哪能天天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孙大夫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道:
“她体内的阴煞之气只是被暂时压制下去,并未根除。魂魄也受了震荡,需要长时间静养。”
他顿了顿,看向我:
“她强行中断鬼契,与那厉鬼之间的共生联系变得极其不稳定且充满恶意。我担心,那厉鬼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会循着这丝联系找过来!”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由得苦笑一声。
那厉鬼不是说有可能,而是百分百会找过来,因为她是白阳的姐姐!
不过好在白阴也受到了反噬,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找过来,暂时应该不用担心。
“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暂时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孙大夫也终于是有些好奇的询问起来龙去脉。
我将白家这些乱七八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