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说,你其实是帮她洗刷了冤屈,还替她报了仇啊!”段妙菡一拍大腿,觉得自己的推理完美无缺。
她看着云墨铮那张冰块脸,一脸不可思议,“那她干嘛还那么恨你?用那种看……看……”
她想起了玄镜生,“看玄镜生那种伪君子的眼神看你?”
“甚至更狠!玄镜生那家伙只是虚伪,让人恶心。”
“璇夜姑娘看你简直像是看……看杀父仇人!”她夸张地比喻着。
云墨铮听到“玄镜生”这个名字,冰冷的眼眸似乎凝滞了一瞬,握着剑柄的手指无意识地又收紧了些。
他看向段妙菡,语气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探究:“玄镜生?怎讲?”
他似乎对段妙菡如此强烈的恨意感到一丝意外。
“嗯嗯!”段妙菡用力点头,仿佛找到了共鸣,小脸气鼓鼓的,挥舞着小拳头比划了一下。
“就是昆仑天宫那个装模作样、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一肚子坏水的伪君子!小人!”
“让我逮到机会,一定哼哼!”她做了一个狠狠揍人的手势,咬牙切齿。
“揍得他满地找牙!”
云墨铮看着段妙菡义愤填膺的样子,沉默了两秒。
他大概明白了段妙菡对璇夜眼神的比喻来源。
然而,璇夜对他的恨意根源,显然与段妙菡对玄镜生的厌恶并不完全相同。
这其中的复杂和冰冷,远非“伪君子”三字可以概括。
他无法解释,也不愿解释。
最终,所有翻涌的思绪和段妙菡的追问,都只化作他唇间冷冷吐出的两个字,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疲惫和漠然:“无聊。”
说完,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仿佛彻底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喧嚣。
任凭段妙菡如何摇晃他的胳膊,如何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质问“怎么就无聊了?你说清楚啊!”。
甚至夸张地摸出她的宝贝留影石在他面前晃悠,威胁道:“你再不说,我就把璇夜姑娘刚才瞪你、还有你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录下来。”
“回去放给全谷的人看!”。
云墨铮都如同入定的老僧,又或者是一座真正的冰雕,纹丝不动,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只有他周身散发出的、几乎能冻结灵魂的寒气,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抗拒已经到了顶点。
段妙菡折腾了半天,嗓子都快喊哑了,云墨铮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终于泄了气,像只斗败了的小公鸡,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座位。
对着旁边一直饶有兴致看戏的苍烬和戴着镣铐也难掩幸灾乐祸笑容的姜枫做了个大大的、夸张的鬼脸。
“大冰块!”
“死闷葫芦!”
“榆木疙瘩!”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急死人了!气死我了!”她忿忿地小声嘟囔着,抓起桌上一个灵果狠狠咬了一口,仿佛那是云墨铮的肉。
姜枫虽然灵力被锁,浑身不得劲,但能看到云墨铮被段妙菡缠得如此狼狈,简直是这些天来最大的乐子。
他无声地对着云墨铮那挺直如松却显得格外孤寂僵硬的背影,做了个“活该”、“你也有今天”、“被小魔星制裁了吧”的丰富口型。
嘴角咧到了耳根,要不是戴着镣铐不方便,他简直想鼓掌叫好。
苍烬则依旧平静。
他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再次投向璇夜消失的那道门帘,鼻尖似乎还能捕捉到那股独特的、混合着血腥气、苦涩药草与冰冷怒意的气息。
那气息像一道无形的丝线,缠绕在那个名叫璇夜的医女身上,也隐隐缠绕在眼前这座沉默的冰山周围。
他又看了一眼云墨铮那看似冰冷坚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影。
以及他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手。
这位彩云卫统领,似乎远比他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