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烬心中疑窦未消，决定上前问个明白。
他走到卫枫晨面前，拱手道：“方才在水下，多谢道友出言提醒，并出手阻拦。”
卫枫晨似乎刚调息完毕，闻言转过身。
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谦逊，连忙拱手回礼：“道友言重了。”
“在下卫枫晨，一介散修。”
“方才之事，实非全然为道友，更多是为己考量，当不得谢。”
“为己考量？”苍烬目光微凝，等待他的解释。
卫枫晨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无奈：“道友明鉴。”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附近包括刚走过来的杨志江及其狗腿子听到：“这夏河考核规矩森严，那青羽鸟监察一切。”
“方才杨道友与阁下若真在河底动起手来，灵力剧烈波动，必然立刻惊动青羽鸟。”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脸色变幻的杨志江，继续道：“按照往年经验。”
“在此地主动争斗者，无论对错，极大可能会被青羽鸟视为扰乱考核，两人一同被抓走淘汰！”
“而在下当时恰好在二位后方不远处，若是被那混乱波及，或是被青羽鸟判定为同伙牵连……”
“岂不是无妄之灾？”
接着，卫枫晨话锋一转，脸上堆起一丝略显讨好和息事宁人的笑容。
他朝着杨志江的方向微微提高了声调，仿佛是在说给所有人听：“再说了，杨道友何等人物？”
“七彩云谷杨家的天才子弟，未来前途无量。”
“纳新考核对杨道友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将来必定是内谷精英，说不定还能进入腾龙阁深造呢！”
他先捧了杨志江一句，然后语气变得更为“恳切”和“设身处地”：
“若是杨道友因为区区水下的一点小摩擦，一时意气。”
“万一不慎触怒了青羽鸟，导致在这第二关就被淘汰……这……这回去之后，家族那边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到时候杨道友心中不快，我们这些同在考核的散修，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他这番话，看似在分析利弊，实则点出了杨志江若被淘汰的严重后果。
同时又巧妙地示弱，把自家和所有散修都放在了“害怕被杨家迁怒”的位置上。
杨志江本来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想找卫枫晨麻烦，听到这番话，脚步不由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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