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voluntarily limit our own expansion.”
他提出了几个具体方案:将灵能跃迁的频率控制在某个阈值以下;保留昆仑星70%的原始生态不予开发;设立文明发展的“红线”,一旦触及就要主动减速;甚至建议停止对上古文明生物科技的研究,认为那可能触及了某个危险的领域。
“听起来很合理,”林星澜谨慎地回应,“但由谁来决定这些限制?你们吗?”
“当然不是,”莫凡摇头,“应该由整个文明通过民主程序决定。我们只希望提供另一种思考的角度。”
谈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令林星澜惊讶的是,莫凡的许多观点并非疯狂的臆想,而是建立在严谨的科学推理和哲学思考之上。他甚至引用了苏慕雪在伦理委员会的一些发言,来支持自己的论点。
“你的母亲是个智者,”莫凡真诚地说,“她明白科技发展必须与伦理同行。我们只是将这个理念推演到了文明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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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凡起身离开时,他留下了一个加密的通信频段:“如果你愿意继续对话,随时可以联系我。归墟教团中也有不同的派别,我属于主张和平对话的一支。”
林星澜独自坐在茶馆里,心情复杂。这次对话颠覆了他对归墟教团的许多固有认知。他们不是单纯的破坏者,而是一群持有不同文明发展观的异见者。危险,但值得倾听。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星澜发现归墟教团的“和平渗透”远比想象中成功。
在新望京大学的讲堂里,哲学系教授在讲授“文明发展的伦理边界”时,引用的观点与莫凡的说法如出一辙;在工程师俱乐部,有人公开质疑是否应该开发昆仑星的全部资源;甚至在星穹议会内部,也开始出现要求“减速发展”的声音。
最让人意外的是,赵晓玥——林星澜的好友——在一次私下聊天中,也表现出了对归墟理念的同情。
“他们说得有一定道理,不是吗?”赵晓玥一边调试着灵能检测仪一边说,“我们确实发展得太快了。才三年时间,新望京就从一个前哨站变成了五十万人口的城市。照这个速度,用不了一百年,整个昆仑星都会被我们改造得面目全非。”
林星澜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
“自从我在辉光森林做研究以来,”赵晓玥的眼神变得深邃,“那里的生态系统精妙得超乎想象,每一种生物都是整体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而我们,就像突然闯入这个精密仪器的粗鲁访客,稍有不慎就可能破坏千百万年才形成的平衡。”
这种观点在年轻一代中颇有市场。与他们的父辈不同,这些在星穹文明鼎盛时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地球时代的生存危机,反而更能欣赏保守与节制的价值。
林枫很快意识到了这种思潮的变化。在星穹议会的内部会议上,他忧心忡忡地指出:
“归墟教团最危险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的破坏能力,而在于他们的理念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当恐怖分子变成哲学家,我们的应对策略也需要改变。”
安全部长雷震天主张强硬镇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一个非法组织,曾经企图大规模谋杀。不能因为他们改变了策略就既往不咎。”
但苏慕雪提出了不同看法:“思想无法用武力消灭。如果我们强行压制这些声音,只会让它们转入地下,变得更加极端。我们应该在公开的平台上与它们辩论,用更好的理念战胜它们。”
林宸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问题:“也许我们确实应该认真思考一下文明的发展节奏。不是因为在归墟的威胁,而是为了我们自己的长远未来。”
这场讨论没有达成共识,但林枫决定采取一个冒险的策略:有限度的开放对话。
他授权林星澜继续与莫凡接触,但要在一个严密的监控之下。同时,星穹议会将举办一系列公开论坛,讨论文明发展的边界问题,甚至邀请了一些温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