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您等着!记住我的话!三年!就三年!三年后开山门,我一定再来!到时候,您一定要收我入门!一定!”
喊完,他也不管长老气得胡子直抖,似乎耗尽了力气,也或许觉得该说的都已说完,便不再反抗。
其实那些外门弟子看他不再闹腾,手上力道也早就松了。
就这样唐吉挣脱开弟子的手,整了整身上破烂的短褂,拍了拍沾上的尘土。令人意外的是,他脸上竟没有多少沮丧和羞愤,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顽固的执拗和希望,眼神依旧亮得惊人。他走到路边一棵枯瘦的老树下,那里拴着一头瘦骨嶙峋、毛色黯淡的小毛驴。
他拍了拍小毛驴的头,引起一阵不满,随后解开缰绳,动作麻利地翻身骑上驴背。
“驾!”他轻轻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
小毛驴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响鼻,慢悠悠地迈开步子,驮着他,沿着官道,一步一颠地向着远离县城的荒野深处走去。
夕阳的余晖将这一人一驴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显得孤单而渺小,却又透着一股难以磨灭的坚韧。
围观的人群见这场闹剧终于落幕,纷纷摇头叹息,或鄙夷,或怜悯,议论声渐歇,重新排好长队,将目光重新聚焦到那块寄托着他们希望的测灵石上,等待着仙缘的降临。
周沐清望着唐吉消失在夕阳余晖中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块依旧毫无反应的测灵石,以及重新换上和煦笑容、开始接待下一位测试者的缥缈仙宗长老,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眼中疑惑更浓。
她扯了扯旁边叶洛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喂,书呆子,你说...这人...是不是真有点古怪?明明灵力全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可他那股劲儿...就那股认死理的劲儿,还有他喊‘感觉到了’的时候...怪怪的,不像是完全装疯卖傻。”她作为半步金丹修士的敏锐直觉,让她无法完全将唐吉归于疯子之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