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上的圣皇面容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了厚重的石门,落在了秘库深处那颗蒙尘的珠子上。
“然,近日珠光蒙昧,灵韵晦暗,吾亦感知分明。此事,绝非外力侵扰所致。”
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薛佑安心上,他脸色瞬间由白转灰,身体剧烈一晃,几乎无法跪稳。
王正义、叶洛等人也同时皱紧了眉头,心中疑云密布。不是外力?那会是什么?两人目光迅速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凝重与不解。
石门面容的声音如同定论,斩钉截铁:
“根源在于气运珠本身!是其内蕴之‘运’,自行生出了异变!”
祂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准备进入秘库的修士,带着审视:
“其中缘由,尔等进入后,务必探查清楚。可懂?”
“明白!”“谨遵法旨!”众人齐声应诺,声音沉重。气运珠自身出了问题?这比有强大的外敌入侵更加棘手,也更加神秘莫测。
石门面容最后抬眼望了望天色,弦月已出现在天边,时机刚刚好。。
“既如此,秘库当开。”
随着祂的话语落下,那扇巨大的、浮现着五官的黑色石门,悄无声息地向内缓缓滑开,露出了后面一片深邃的黑暗甬道。一股混合着千年尘埃与某种奇异能量波动的气息,从中悄然弥漫而出。
“寅正时分,东方既白,石门自落。”石门面容的声音带着最后的警示意味,如同不可更改的天条:
“尔等若未能于其时脱出,便将被困于此,体验那气运流水之行。待到明日夜晚,再以金印血引,请吾现身,方可重开此门。”
话音落定,石门上的面容开始缓缓淡化、消融,最终归于无形。那双重瞳在彻底消失前,最后扫了一眼众人,带着洞悉一切的漠然,最终彻底隐没于光滑如初的漆黑门板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那无声洞开的的入口,以及那冰冷时限:
寅正!东方既白!石门自落!
时间,在众人心里埋下了种子。
石门面容彻底消散后,那股沉重的威压才如同潮水般退去。薛佑安率先从地上爬起,脸色依旧有些发白,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沾染了自己鲜血的“镇运金印”收进怀中最贴身处,动作无比郑重。
岸上的人也纷纷起身,各自带着复杂的心情,踏入了早已干涸的水池底部,聚集到薛佑安身边。
孙元长老用宽大的袖袍用力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长长吁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后怕的苦笑,对着薛佑安拱手道:“薛城主...您这...您这真是...给老朽,给诸位,准备了一份…...足的‘惊喜’啊!”他声音里还带着点被威压压迫后颤抖。
此言一出,众人紧绷的神经似乎才稍微放松了些,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发出了几声干涩的笑声,算是缓解方才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威压带来的冲击。连一向清冷的周沐清,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一下。
“诸位仙师,请随我来。”薛佑安对着两位心腹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在外严加看守,然后脸上堆起歉意的笑容,侧身引路,“这边请。”
众人紧随其后,踏入了那无声洞开的黑暗甬道。
脚步刚踏入其中,甬道两侧的墙壁上,便无声无息地逐层亮起柔和的黄色光芒。那并非烛火或油灯,而是某种镶嵌在石壁里的晶石或阵法被触发后发出的微光,光线温和而不刺眼,堪堪照亮脚下和前方的路径。甬道是倾斜向下的,石阶打磨得还算平整,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岩石气息的陈旧味道。
薛佑安一边小心地往下走,一边开口解释道,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显得有些低沉:“实在非是薛某有意隐瞒,实在是...连我自己也万万没想到,这石门会是这般模样!此门名为‘镇运玄门’,各州郡负有守护气运之责的城主府邸深处皆有。它只有在城主明确感知到有巨大威胁直指气运珠本身时,才能动用秘法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