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火辣辣、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即将喷发的笑意,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死寂,只维持了0.1秒。
紧接着——
“哈哈哈哈哈哈!!!”
排山倒海、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堂大笑,轰然爆发!
“我的妈呀!十大才女冠军!清州一中的脸面!小时候掉粪坑?!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哈哈哈哈!”
“《天煞孤星》?这名字起得绝了!又是水鬼缠身又是粪坑洗礼,可不就是天生带‘煞’嘛!还是带味道的煞!哈哈哈哈!”
“救命!我笑得肚子疼!谁有止痛药?!”
一份《萌芽报》被争相传阅,每到一处,就引发新一轮的爆笑海啸。有人笑得猛拍桌子,捶胸顿足;有人前仰后合,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更有甚者,笑得眼泪狂飙,趴在同桌背上直抽抽。
我表面故作镇定,死死盯着摊开的历史书,仿佛那上面的小字突然变成了绝世美男。但耳根已经烫得能煎鸡蛋,脸颊烧红,心里有个小人正在疯狂撞墙、哀嚎不止: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粪坑少女’、‘有味道的才女’……这绰号怕是焊死在我身上,要跟我进棺材了!
但在一片喧嚣中,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几道不同的目光。
萧逸一边跟着众人拍桌狂笑,一边在桌子底下偷偷对我竖起大拇指,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书童,你这‘自黑洗白’加‘混淆视听’玩得溜啊!谁还能把这当真事儿跟紫微大帝联系上?绝了!”
宇文嫣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了然又无奈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果然是你的风格,用最离谱的方式,掩盖最核心的秘密。”
黄燕和玉女门几个知道些内情的师妹,则拼命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她们当然知道这些“灵异经历”很可能不止是小说,但正因如此,看着全校师生把这当成纯粹的童年糗事和文学创作,这种反差才让她们觉得格外滑稽。
是的,紫微转世的秘密,在清州一中,依旧锁在极小的圈子里。 参加过兼祧大婚的,除了家人,便只有萧逸、宇文嫣等寥寥数位至交,以及玉女门的核心成员。在绝大多数同学和老师眼中,曹鹤宁是才华横溢的学霸,是励志逆袭的榜样,是有点倒霉、童年充满“味道”的文学少女,但绝非什么脚踏阴阳、言出法随的神只。那场惊动星君的婚礼,被很好地解释为“罕见的民俗仪式”和“家族对传统的重视”,加之曹家在当地的影响力,无人深究。
果然,不到一个上午,这股“煞星(被理解为倒霉蛋)”旋风就以燎原之势,猛烈地刮遍了清州一中的每一个角落。
走在去食堂的林荫道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上下左右的视线扫射,以及根本压抑不住的、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和憋笑声。
“快看快看!就是她!写自己掉粪坑的那个!历史冠军!”
“哇塞,长得这么仙,舞跳得那么飘,没想到童年经历这么……接地气?不对,是接‘地气’!哈哈哈!”
“听说学习压力大的容易做怪梦、写怪文章,看来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啊!”
连高中部那些平时目不斜视、高高在上的学长学姐们,看到我时,都忍不住停下脚步,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混合着震惊、好奇、同情,以及一种快要憋出内伤的、善意的嘲笑。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哦——原来传说中那个厉害的学妹,是你啊。失敬失敬。”
就连一向以古板严肃着称的历史老师刘江涛,在走廊拐角碰到我时,都罕见地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他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片,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然后用一种极其古怪、欲言又止、仿佛在斟酌宇宙终极问题的语气,迟疑地开口:
“曹鹤宁同学啊……你小说里写的那段童年经历……这个,艺术加工和夸张的成分,到底……有多大?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累,想象力有点……过于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