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观测台的星髓花海时,最后一缕霞光正恋恋不舍地掠过沈星辞的眼尾,将那处染成温暖的橘色。
洛渊从身后拥住他,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发丝蹭过颈侧带来微痒的触感。
掌心覆上他握着花茎的手,指腹摩挲着被花瓣染香的皮肤,细腻而温热。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白日未散的沙哑,混着晚风里的花香,格外勾人。
沈星辞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礼服解开的领口,触到锁骨处温热的皮肤,眼尾在暮色里泛着惑人的光。
“在想,陛下的新婚之夜,打算怎么‘惩罚’我这个始作俑者,毕竟是我先招惹你的。”
洛渊的呼吸骤然一滞,红瞳里的光瞬间暗了暗,像被点燃的星火,跳跃着灼热的光。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上去,力道比白日里的仪式吻重了数倍。
舌尖撬开牙关时,连带着将星际风的凉意都卷成了滚烫的浪潮,冲刷着彼此的感官。
沈星辞笑着承受,抬手扯开他束发的银带,墨色长发倾泻而下,缠住两人交握的手腕,像最温柔的枷锁,将彼此牢牢系在一起。
“别急。”
他轻咬着洛渊的下唇,留下浅浅的齿痕,声音含糊不清,带着笑意。
“星髓花还没看完,今天是它们开得最盛的一天。”
洛渊却不听,拦腰将他抱起时,带落了满襟花瓣,雪白的星髓花混着黑色礼服的下摆,在通往内室的地毯上拖出断断续续的痕迹。
沈星辞被放在床榻上时,仰头看见洛渊红瞳里的自己,衣衫半敞,领口的银灰色布料滑到肩头,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倒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脆弱又诱人。
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从来由他说了算。
他忽然伸手,拽着洛渊的领带将人拉低,距离瞬间拉近,彼此的呼吸交缠,他在对方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带着点狡黠。
“礼服很贵的,是用星蚕丝绸做的,撕坏了要赔,加倍赔。”
温热的气息撞在耳廓,带着淡淡的药香。
洛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压抑的暗哑。
“整个星际联盟都是你的,赔件礼服算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
话音未落,沈星辞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动作敏捷得不像平日里摆弄药剂的人,指尖灵巧地解开他礼服的纽扣。
从颈侧一路滑到腰线,所过之处,激起一串战栗。
“那可不一样。”
他俯身,吻落在洛渊的喉结上,带着点恶作剧般的轻咬,留下浅浅的红痕。
“礼服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弄坏了心疼,比心疼联盟还疼。”
洛渊的手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红瞳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却偏过头,任由他在颈间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像在无声地纵容,将所有的防线都卸下。
沈星辞看着他这副隐忍又乖顺的模样,平日里的暴戾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情欲浸染的温柔。
他忽然低头咬住他的唇角,声音带着笑意:“原来陛下也有服软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会用蛮力。”
洛渊没反驳,只是抬手,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掌心抚过他的眼尾,动作温柔得不像他,指尖带着薄茧,摩挲得那处越发滚烫。
“只对你一个人服软,心甘情愿。”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誓言,撞在沈星辞的心上,漾开一圈滚烫的涟漪,蔓延至四肢百骸。
接下来的话语都被吞没在交缠的吻里,礼服的碎片混着星髓花瓣落在地毯上,月光透过舷窗照进来,在两人交叠的皮肤上投下流动的银辉。
沈星辞的指尖划过洛渊后背时,能清晰地摸到旧伤的疤痕。
从肩胛到腰侧,像纵横的沟壑,那是他曾经受过的苦,是他未遇见自己时的荒芜。
他忽然放缓了动作,吻轻轻落在那些疤痕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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