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胸腔震动,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你倒是会说话。”
季予安的脸更红了,透着热意,低下头不敢看他,心里却甜甜的,像吃了蜜一样,比饼干还甜。
季予安偷偷看了沈星辞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沈星辞找到污染源,毁掉它。
这样,沈星辞就会很高兴,就会给我更多好吃的,还会揉我的头发,对我笑。
他舔了舔唇角,浅灰的竖瞳里满是开心,亮闪闪的。
车子驶进城西时,暮色已经漫过断墙,浓重而沉郁。
远处传来几声丧尸的嘶吼,尖利刺耳,却被季予安冷冷一瞥,便立刻噤声,仿佛感受到了王者的威压,不敢造次。
沈星辞把车停在研究所后门,熄了火,引擎的轰鸣声消失,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都下来,警戒。”
队员们动作利落地下车,脚步声轻缓,林薇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前路。
“队长,这研究所看着像被废弃很久了,门窗都破了,玻璃碎了一地。”
沈星辞嗯了一声,转头看副驾驶的季予安,对方正盯着研究所生锈的铁门发呆。
那门上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痕迹粗重狰狞,银白短发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侧脸紧绷,下颌线都绷紧了。
“害怕?”
他问,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指尖在车门把手上顿了顿。
季予安回头,摇了摇头,声音比白天清楚些,却带着点僵硬:“不……不怕。”
只是这扇门让他想起被关起来的日子,冰冷的墙壁,刺眼的灯光,还有那些冰冷的针头。
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骨节泛白,微微颤抖。
沈星辞看穿他的不安,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跟着我,没事。”
季予安用力点头,像是得了定心丸,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研究所里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每一步都紧跟着,生怕落下半分。
研究所内部积着厚厚的灰尘,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走廊两侧的玻璃柜里还摆着实验样本,大多已经腐烂发黑,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刺鼻又浑浊,令人作呕。
“小心脚下,有碎玻璃。”
沈星辞提醒道,精神力铺开,笼罩住四周。
察觉到三楼有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结晶在发光,亮度还不低,纯度应该不低。
季予安紧紧跟着他,小手电的光柱抖个不停,照到墙上的实验照片时,忽然停住脚步,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照片上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围着一个躺在实验台上的人。
那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银白的短发格外刺眼,狠狠刺中了季予安,让他浑身发冷。
“那……那是……”
那人的脸被打了马赛克,但银白的短发格外刺眼,刺得季予安浑身发冷。
“那……那是……”
季予安的声音发颤,带着恐惧,指尖指着照片,抖得厉害。浅灰的竖瞳里蓄满了惊恐,眼眶都红了。
沈星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过来,那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季予安。
他伸手按住他的肩,传递着力量,声音沉稳:“别看了,都过去了。”
季予安却像被钉在原地,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那些被注射病毒、被解剖实验的记忆碎片涌上来,瞬间将他包裹,让他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几乎要站立不稳。
“不……不要……”
他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身后的玻璃柜,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惊得灰尘簌簌落下。
柜子上的标本瓶摔下来,在地上砸得粉碎,玻璃四溅。
惊醒了角落里沉睡的几只高阶丧尸,它们被声音吸引,嘶吼着爬了出来,涎水顺着嘴角滴落,腥臭难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