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清晨,维克里在花园里修剪蔷薇,指尖偶尔被尖刺勾到,渗出血珠也不在意,只是用拇指轻轻蹭掉,继续专注地打理花枝。
沈星辞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里捏着一枚刚摘的猩红蔷薇,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暖意顺着皮肤蔓延。
维克里回头,看到沈星辞手中的花,笑着走过来,围裙上沾着几片碎叶:“又想送我花?”
“不是。”
沈星辞将花别在他的耳后,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皮肤,留下微痒的触感,“想告诉你,有你的每一天,都很好。”
维克里的脸颊微红,抬手将他耳边的碎发拂开,指尖带着蔷薇的清香:“有你的每一天,更好。”
两人相视而笑,花园里的蔷薇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暖意,开得愈发灿烂,层层叠叠的花瓣堆成一片红海,将整个城堡都笼罩在浓郁的花香里,久久不散。
转眼又是五年,城堡西翼的画室早已堆满了画框,最新一幅还带着未干的油彩,画布边缘沾着些银灰的发丝。
画中是沈星辞坐在花园长椅上打盹的模样,阳光透过蔷薇花丛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连眼角的细纹都清晰可见。
维克里放下画笔,指尖轻轻拂过画中沈星辞的眉眼,指腹蹭过干燥的油彩,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便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偷看我睡觉?”
沈星辞俯身,下巴抵在他的发顶,鼻尖萦绕着松节油和颜料的气息,还混着淡淡的蔷薇香。
“在画你。”
维克里侧身让他看画布,银灰色的长发扫过沈星辞的手腕,带着微痒的触感,“还差最后几笔。”
沈星辞看着画中的自己,忽然笑了,指腹点了点画布上的嘴角:“把我画得太温和了。”
“你本来就很温和。”
维克里拿起画笔,蘸了点深棕色,小心翼翼地勾勒出长椅的木纹,笔尖在画布上沙沙作响,“至少对我是。”
沈星辞没再反驳,只是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看他在画布上添上最后一抹阳光,金色的颜料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画完最后一笔时,窗外忽然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格外清脆。
维克里走到窗边,看到几个贫民窟的孩子正在花园外探头探脑,手里捧着束野雏菊,花瓣被捏得有些蔫软。
“他们是想来送花吗?”
维克里回头看向沈星辞,眼底带着笑意,银灰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光。
“大概是。”
沈星辞打开窗户,朝孩子们招了招手,声音温和,“进来吧。”
孩子们起初还有些胆怯,攥着衣角往后缩,看到维克里温和的笑容后,才雀跃地跑进来,将野雏菊递到他面前。
最大的那个男孩仰着头说:“公爵大人,这是我们在森林里采的,送给您和先生,很香的。”
维克里接过花束,指尖不小心碰到孩子的手,那孩子却没像从前的人那样缩回,反而咧开嘴笑了,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
“谢谢你们。”
维克里将花插进窗边的空瓶里,野雏菊的清新香气混着蔷薇香,意外地和谐,“城堡的点心房有刚烤好的曲奇,让管家带你们去拿,热乎的。”
孩子们欢呼着跟着老管家跑了,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维克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轻声说:“以前总觉得,城堡的墙太高了,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
“现在呢?”
沈星辞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
“现在觉得,墙再高,也挡不住想进来的人。”
维克里转头看他,无名指上的蔷薇戒指在阳光下亮得惊人,“就像你当初闯进来一样,带着一身风雪,却把温暖都留给了我。”
沈星辞低笑出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带着野雏菊的清甜味:“那我可真是幸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