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周末,天空澄澈明净,陆川泽和沈星辞驱车去了养母提过的城郊菊园。
刚进园门,馥郁的香气就漫了过来,大片的菊花正开得热烈奔放。
金黄的如碎阳撒地,纯白的似蓬松堆雪,绛红的像跳跃火焰,各色花瓣在风里轻轻摇曳,仿佛天上的调色盘被打翻,泼洒得漫山遍野都是。
陆川泽蹲在一丛墨菊边拍照,手机屏幕里刚框好一朵花瓣层叠的墨菊。
沈星辞的手就从身后绕过来,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耐心调整着他的手腕:“角度再低一点,能拍到花茎蜿蜒的曲线,更有韵味。”
温热的气息拂在颈窝,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松木香,陆川泽的指尖微微一顿,按下快门的瞬间,画面里不仅有那朵姿态优雅的墨菊,还有两人交叠在花丛上的影子,亲密得浑然天成。
“回去洗出来,装个木框挂在书房。”
沈星辞看着屏幕里的照片,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仿佛这样的画面本就该属于他们的日常。
陆川泽“嗯”了一声,把手机揣回外套口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似有微弱电流顺着皮肤窜过,酥麻感一路爬到心口,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不远处的草坪上,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孩童追逐嬉笑,银铃般的笑声在菊园里荡开。
陆川泽望着那片鲜活的热闹,忽然转头看向沈星辞,眼里带着点认真的憧憬:“你说,我们老了会不会也来这种地方散步?”
沈星辞正伸手帮他拂去肩上沾着的一片菊瓣,闻言动作一顿,随即低笑起来,眼底的光温柔如化蜜:“会。
到时候我推着轮椅,你坐在上面,戴着老花镜给我指哪朵花好看。”
“谁要坐轮椅。”
陆川泽轻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扬得很高,带着点不服气的傲娇,“我肯定比你硬朗,到时候说不定是我扶着你走。”
沈星辞低笑出声,牵起他的手往菊园深处走,阳光透过疏朗的枝叶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暖融融的,仿佛要一点点融进骨子里,连风里飘来的菊香,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
年底的公司年会上,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
陆川泽作为年度最佳负责人被请上台领奖,沉甸甸的水晶奖杯握在手里,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他目光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影,在看到沈星辞时稳稳定住了。
对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领口别着一枚简约的银色胸针,正是他上次逛街时在橱窗里多看了两眼的那款,当时只随口说了句“挺别致”,没想到他竟记在了心上。
“这份荣誉,其实要分给沈顾问一半。”
陆川泽对着话筒,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台下立刻响起一片善意的起哄声和掌声,有人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沈星辞站在人群里,笑着朝他举起酒杯,眼底的光比头顶的聚光灯还要亮,似盛着整片星空,里面清晰地映着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人。
晚宴过半时,陆父端着酒杯慢慢走到他们面前,或许是难得多喝了几杯,他脸颊微红,眼神却比往常柔和了许多:“川泽,以前是爸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现在看到你过得好,身边有靠谱的人陪着,爸也就放心了。”
陆川泽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沈星辞在桌下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像是在无声地传递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陆父举了举杯,声音平静却带着释然:“过去的,都过去了。”
陆父眼里闪过一丝动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时,对沈星辞郑重地点了点头,那眼神里,藏着长辈对晚辈的认可,更有着一份沉甸甸的托付。
除夕夜,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绚烂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绽放在墨蓝色的夜空,把整个城市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陆川泽靠在沈星辞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