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按住不放。
“奖励我再亲一会儿好不好?”
他的声音软得像,吻又落了下来,从唇角到下巴,再到敞开的领口,一路往下,带着点虔诚的贪恋。
荣时衍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带着难得的松弛。
他反客为主,抬手扣住沈星辞的后颈,将这个吻咬得更深:“没规矩。”
话虽如此,眼底的宠溺却漫了出来。
沈星辞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攀着他的肩,指尖攥紧了那片敞开的衬衫。
布料被揉出褶皱,像此刻两人交缠的呼吸,乱得恰到好处。
窗外的月光又移了移,照在茶几上那碗凉透的冰糖雪梨上。
梨香混着雪松味,在空气里发酵成更浓稠的甜,缠缠绵绵,像要绕到天光大亮。
————
荣时衍指尖最后一次碾过画框红绳结的毛边,那点粗糙的触感还没散尽,手已不情不愿地松开。
画室晨光漫过沈星辞微弓的脊背,米白色针织衫后领松垮,昨晚被他咬出的浅红印子洇在皮肉上,风一吹就晃。
“我走了。”
声音裹着点没睡醒的闷,荣时衍顺手扯拢那片布料,把暧昧的红严严实实藏进衣褶,“荣门那群老东西盯得紧,下午要开堂会。”
沈星辞直起身的刹那,正撞见他往自己口袋里塞什么——红绳缠紧的橘子糖,糖纸边角皱得像揉过的船票,显然在西装内袋揣了太久,连甜味都浸进了布料纤维。
“怕你画画时饿。”
荣时衍别过脸,左眉骨的疤在晨光里泛着冷白,“别总啃画室的冷面包,让张妈给你送热食。”
指尖捏着那颗糖,荣时衍残留的体温透过糖纸渗进来,沈星辞忽然踮脚,在他绷紧的下巴上啄了下。
那点柔软落下来时,荣时衍的喉结猛地滚了半圈。
“早点回来,给你留了刚烤的蔓越莓饼干。”
耳尖“腾”地红了,连带着脖颈都漫上薄红。
荣时衍伸手想抱,瞥见西装袖口的褶皱还没理,动作半路拐了弯,改成攥住沈星辞的手腕。
红绳在两人指间缠了两圈,勒出的红痕混着未干的颜料,在苍白皮肤洇开奇异的艳。
“别给陌生人开门。”
眉头拧成川字,视线扫过墙上码头图,玻璃反光里,沈星辞腕间的红绳正随呼吸起伏。
“尤其是……穿黑西装戴金表的,那是荣二叔的人,上次在码头跟你起过冲突。”
沈星辞笑出声,抽回被攥得发红的手,替他扶正歪掉的领带夹。
那枚画笔造型的小物件,是他用画剩的钴蓝颜料调了金属漆亲手涂的色,此刻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星,刷亮荣时衍冷硬的轮廓。
“知道了,老公。”
语调拖得长长的,指尖划过荣时衍颈侧动脉,那里跳得又快又急。
“要不要给你派个保镖?毕竟我们荣老大现在……”
“闭嘴。”
按住那只作乱的手,指腹擦过掌心的薄茧——常年握画笔磨出的,带着颜料的涩感,“再闹我就不走了。”
话虽如此,转身拿西装外套时,脚步慢得像在数地砖的纹路。
沈星辞靠在门框上看,见他走到玄关又回头,目光黏在自己鼓囊囊的口袋上。
那颗橘子糖把布料顶出圆润的弧度,连影子都暖烘烘的。
“真走了。”
最后扯了扯沈星辞的红绳,绳结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
“晚上回来检查你的画,要是又画了别的男人……”
“画的都是你。”
沈星辞打断他,晃了晃手腕,红绳在晨光里划出细碎的金弧。
“码头的集装箱,仓库的吊机,还有……你皱眉看账本的样子,昨天刚起了稿。”
喉结再滚时,荣时衍终于拉开门。
冷风卷着银杏叶扑进来,画架上的画纸沙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