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喃喃道。
“外祖父，思思表妹像谁？”
乞颜凌非常自来熟的称呼陈思思。
陈思思抽搐了下嘴角，这样头脑简单的表哥，到底是怎么成为北历皇位热门人选的？
看样子，她名义上的外祖父，权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思思和你外祖母的相貌，有六七分的相似。”
平阳王看向陈思思，仿佛在透过她回忆着往昔。
“母亲曾和我说过，她和外祖母长相十分相似，我的长相随了母亲。”
陈思思突然插话道。
“孩子，是外祖父对不起你，这些年苦了你了！”
平阳王脸上满是自责，红着眼眶说道。
无人注意到平阳王藏在袖子的手，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这些年我并没有受什么苦，夫人非常和善，对我也好。”
陈思思盯着平阳王的双眼说道。
“姜夫人的恩情我记下了。”
“思思，我能这么叫你吗？能和我说说你娘还有你的事吗？”
平阳王抿了抿唇，开口询问道。
“边境是什么情况，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
“娘本来就是早产儿，身体比一般孩童要弱，加上从小在边境长大。”
“边境时常有北历士兵骚扰，娘经常一天只能吃上一顿饱饭。”
“久而久之，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大夫说，是因为亏空的太厉害了，不过要是好好养着，倒也性命无忧。”
“可惜天不遂人愿，有一年冬日，北历士兵因为没有粮草，又跑来骚扰边境，正好遇到了一小撮落单的丰岚百姓，娘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最后边关将领及时将北历士兵打跑了，但娘还是因此受到了惊吓，当晚回去便发起了高热。”
“没过几日，娘.......娘就过世了。”
“娘过世后，爹很快便迎娶了后娘，我差点被后娘卖给老光棍。”
“是夫人正巧路过，大发善心买下了我，不然我可能早就追随母亲而去了.........”
陈思思语气中只有对母亲的不舍，对自身的磨难却一带而过。
“岂有此理，你生父是死的吗？”
“就看着你被卖？”
平阳王眉头紧锁，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在北历权势滔天，没想到外孙女，竟然差点沦落到被卖的地步。
出于对陈思思的尊重，也怕惹她不高兴，平阳王并没有私下去调查这些过往。
本想见面后亲口问清楚，也好了解一下陈思思的想法。
他不该怕惹外孙女不高兴就瞻前顾后........
平阳王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成冰，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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