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车平稳地驶入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最终在一栋气势恢宏透着岁月沉淀感的中式宅院前停下。高墙深院,朱门铜环,门口还立着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无声地彰显着主人家非同一般的底蕴与权势。
田恬跟着祁樾下车,看着这比他那便宜老公的公寓还要有压迫感的老宅,刚刚在车上建立起来的那点底气又有点泄了。他下意识地往祁樾身边靠了靠,似乎离这座冰山近一点,就能多一点安全感。
周管家早已提前通知,厚重的红木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位穿着中式褂子精神矍铄的老管家微笑着迎了出来:“大少爷,田小少爷,老爷子已经在茶室等着了。”
祁樾微微颔首,迈步而入。田恬赶紧深吸一口气,像个跟屁虫一样紧随其后。
踏入老宅,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里面却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布局精巧,一步一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宁静悠远,但也透着一种不容放肆的庄严。
田恬一边走一边偷偷打量,心里啧啧称奇。这祁家,果然不是一般的豪,是那种有底蕴的豪。跟他师门那种占个山头、练功打架的“豪”完全不是一回事。
老管家引着他们穿过回廊,来到一处临水的茶室。茶室的门开着,可以看到一位穿着藏蓝色中式长衫的老人正背对着他们,悠闲地坐在蒲团上,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听到脚步声,老人回过头来。
田恬瞬间屏住了呼吸,准备好迎接一位威严十足目光如电的大家长审视。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红光满面笑容可掬的脸。老人大约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有些许银丝,却精神头十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非但不显严厉,反而透着几分老顽童似的精明和好奇。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田恬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容越发灿烂。
“来了?”祁擎苍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带着明显的笑意,“快过来坐,刚沏好的大红袍,尝尝爷爷的手艺。”
这……这和书里写的那个威严深沉的祁老爷子形象差距有点大啊?田恬有点懵,下意识地看向祁樾。
祁樾似乎对爷爷这副热情过度的样子习以为常,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叫了一声:“爷爷。”便率先走过去,在茶桌旁的蒲团上坐下。
田恬赶紧有样学样,跟着叫了一声:“爷爷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跪坐在祁樾旁边的蒲团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努力扮演乖巧孙媳。
“哎,好好好!”祁擎苍笑得见牙不见眼,亲自给两人斟了茶,目光却一直没离开田恬,“这就是小恬吧?哎呀,比照片上看着还精神,还俊!老田那家伙,倒是会养孩子!”
老田?田恬心里一动,是指他那个神秘的师父?
他努力从原主模糊的记忆里搜索,只知道师父姓田,是个脾气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对他管教极严,功夫教得狠,文化课也没落下,但生活上似乎又有点放养,把他丢进娱乐圈就不太管了。原主对师父是又敬又怕。
没想到师父和祁老爷子居然是旧识?还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祁擎苍抿了口茶,看着田恬,眼里满是怀念:“我跟你师父啊,那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在部队里,他救过我的命,我帮他挡过子弹,那可是实打实的生死兄弟!后来他退伍了,走了不一样的路子,联系就少了,但这情分没断!”
他叹了口气,又笑起来:“那老小子,脾气倔得像头驴,一辈子没成家,临老收了你这麽个徒弟,倒是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前阵子突然联系我,托我照顾你,说你性子软,容易被人欺负,得找个靠谱的人护着。”
田恬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他和祁樾这段婚姻,源头在这?是自家师父给自己找的“保姆”?
祁擎苍看向祁樾,语气带着点得意:“我一想,这最靠谱的人,不就现成的吗?我家这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