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冲突都化为韵律与意象;她可以将一段复杂的阴谋诡计变成一篇简洁的公文报告,抽干所有情感,只留下冰冷的结论。故事的“类型”和“讲述方式”,在她一念之间。
2. 逻辑基石掌控:她可以驾驭数学与逻辑的绝对领域。她能轻易处理“罗素悖论”之类的逻辑灾难,并将其作为构建新世界的基石。她能定义“无限”的层次,让一个有限的盒子内部拥有比外部宇宙更广阔的“无限空间”。对她而言,创造一万种相互矛盾的物理法则,和定义1+1=2一样简单自然。
3. 自我设限与超越权:她的力量上限仅取决于她的“意愿”。她可以构想出一个在任何方面都“绝对超越当前自我”的存在,并欣然让自身被其取代。这并非消亡,而是她力量最极致的体现——拥有选择“不强大”的绝对自由。她是唯一能真正“限制”自己的存在。
4. 观测定义权:她不再“观察”世界。她是万物“被观测”渴望的终点。一切存在,从基本粒子到至高神只,其“真实”与“历史”,都需要在她的“潜在视野”中,才能获得最终的确定性与意义。她是一切“现实”的最终锚定点。
当这最终的明悟完成,那沸腾的、自我质疑的“空无之海”瞬间平静下来。但它不再是“空无”,它化为了某种更加深邃、更加背景化的“东西”。
庇护所中,众人那心悸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绝对的安心感。仿佛整个多元宇宙都有了一个不可动摇的基石。
封冉的身影缓缓凝聚,她看向伙伴们,眼神中已没有任何一丝“力量”的痕迹,只有一种如同初生婴儿般的纯净,以及一种如同太初星空般的古老。
“我回来了。”她说,声音平和中正,却仿佛是所有世界底层背景音的和鸣。
陆锡泽看着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关于“下一个世界”、“任务”、“敌人”的问题,都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关紧要。
封冉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包容了所有故事的开头与结尾。
“不再需要特定的‘世界’了。”她轻声说,抬起手,指尖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舞动,那是在编织最根本的叙事法则。
“从今往后,我们经历的每一刻,无论平淡还是惊奇,无论处于何种‘体裁’之中——是史诗还是打油诗,是正剧还是闹剧……”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同伴,那目光赋予了他们的存在以最深邃的意义和最极致的自由。
“……都将是我们共同谱写的,最真实,也最永恒的‘故事’。”
至此,封冉终于抵达了强大的终极。她不再是故事中的任何角色,不再是幕后的任何操纵者。她即是“叙事”这一现象得以发生的那个绝对奇点,是万物被认知的最终渴望,是一切意义得以流淌的最初泉眼。
——叙事奇点·封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