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走到殿门时,却又停了下来。
白璃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他还要问什么?
只听白渊背对着她,声音低沉,缓缓传来,似告诫,又似自语:
“近日青丘不甚太平,魔气残余屡清不净。”
“你身子方有起色,当好生将养,安守宫中,勿要涉足险地,徒惹事端。”
“须知,纵有好奇之心,也需量力而行。有些界限,不容逾越。”
“……明白吗?”
最后三个字,语气微沉,带着不容错辩的深意。
白璃指尖猛地一颤,紧紧抠住了身下的锦褥。
他果然还是怀疑了!这番话,分明是警告!警告她安分守己,警告她不要试图触碰不该触碰的东西!
“儿臣……明白。”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依旧细弱,却带着一丝顺从。
“嗯。”
白渊不再多言,抬手推开殿门,迈步而出。
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内外。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确认白渊真正离开后,白璃猛地瘫软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整个人缩进锦被之中,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冷汗如同开了闸般涌出,瞬间湿透了寝衣。
恐惧、后怕、紧张、以及一丝侥幸逃脱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让牙关打颤的声音泄露出来。
父君的警告,如同冰冷的枷锁,重重压在她的心头。
墨珩的漠然审视,父君的深沉怀疑……
她的周围,仿佛布满了无形的眼睛和陷阱,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她蜷缩在冰冷的锦被中,许久许久,身体的颤抖才渐渐平复。
然而,那双睁大的、望着头顶昏暗帐幔的眸子里,惊悸缓缓褪去后,燃起的却不是妥协,而是更加执拗、更加冰冷的决意。
界限?
险地?
她早已身处漩涡中心,无路可退。
唯有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打破一切枷锁,强到足以无视一切警告!
她缓缓握紧冰冷的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下一次,绝不会再如此狼狈。
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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