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魄力。不过,这等灵物,可遇不可求。即便在这大荒,也非寻常之物。你先将伤势稳定,剑气再恢复几分,老夫可带你在这附近碰碰运气。能否找到,看你造化。”
“多谢前辈!”墨珩郑重道谢。这已是最好的情况。
与此同时,溪谷破镜之中。
白璃的神识状态稳定了许多。这面古镜虽残破,但其材质特殊,内蕴一丝极微弱的太阴星辉之力,恰好能与她的星辰本源产生共鸣,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栖身之所。大荒之地灵气狂野,星辰之力却似乎比青丘更为清晰磅礴,或许因少有人迹与阵法干扰,她正极其缓慢地汲取着,修复受损的神识。
她的“视野”局限于镜身周围数丈,能“看”到溪水潺潺,草木枯荣,偶尔有小型荒兽前来饮水。她无法主动探查更远,也无法与外界交流,如同一名被困镜中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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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未绝望。她在等待,等待神识恢复更多,等待一个契机。她能模糊地感应到,墨珩就在这片大荒的某个方向,距离似乎不算无限遥远。这让她心中稍安。
就在她凝神感应之际,镜面之上,那一道原本细微的裂纹,在她神识与星辰之力的滋养下,竟又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弥合了发丝般的一丝。镜面映照出的溪流影像,似乎也因此清晰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希望,如同岩缝中的草芽,在这片蛮荒之地,悄然萌发。
而他们都未曾察觉,在这片看似原始宁静的山林上空,极高之处,一道无形的、冰冷的意念,如同盘旋的猎鹰,偶尔会扫过这片区域。
影煞并未放弃追寻。他感应不到白璃遁走的神识,也暂时失去了墨珩的准确方位,因为大荒环境特殊,干扰极强,但他知道,他的“猎物”,很可能就藏匿在这片广袤的大荒某处。
狩猎,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数日,墨珩的生活变得极为规律。白日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全力运转太皓心法,引导着复苏的剑气,如同最精细的工匠,一寸寸地清理、涤荡着经脉中残留的魔煞浊气,并修复着千疮百孔的肉身。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每一次灵力流转都伴随着针扎火燎般的痛楚,尤其是当剑气触及那些与魔煞深度纠缠的节点时,更是如同刮骨疗毒,冷汗浸透衣衫已成常态。
山狩除了必要的护法,主要是维持地元封禁的稳定和狩猎食物外,并不多言,只是偶尔在他运功的紧要关头,会以自身浑厚的灵力稍加引导或稳固,助他度过难关。
得益于太皓心法的神妙、山狩的护持,以及大荒异兽血肉中蕴含的磅礴气血滋养,墨珩的恢复速度远超预期。虽然魔煞核心依旧顽固,但他的肉身强度在逐步恢复,经脉也拓宽坚韧了些许,原本黯淡虚浮的剑气,变得愈发凝实锐利,已然恢复了全盛时期六七成的威力。
这一日清晨,墨珩结束了一次周天运转,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淡淡黑气的浊息,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尝试着站起身,虽然依旧能感到周身无处不在的隐痛和虚弱,但至少行动已无大碍。
“前辈,晚辈感觉已可勉强行动。”墨珩看向洞外那被晨曦勾勒出轮廓的苍莽山林,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
山狩正用一块兽皮擦拭着他的骨叉,闻言抬头,打量了他几眼,点了点头:“嗯,底子确实不错。既然如此,今日便随我出去走走,熟悉下周边环境,也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对你伤势有用的东西。”
他站起身,将骨叉背在身后,当先向洞外走去:“跟紧点,莫要乱走。大荒之地,一步踏错,便是生死之隔。”
墨珩深吸一口带着草木与泥土腥气的清冷空气,紧随其后。
踏出山洞的刹那,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空气中狂野的灵气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带着各种奇异的花香、草腥、以及若有若无的兽类气息。古木参天,藤蔓如龙,许多植物都是墨珩从未见过的形态,散发着或危险或诱人的灵光。
山狩步伐看似不快,却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