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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莲上前一步，抱胸看了陆晚晚一眼。
“陆师姐可甘心？”
陆晚晚不解，“什么？”
“你没看出来，凌霄真人拿咱们当磨刀石呢。”
陆晚晚惊讶，“慕容师弟是这么想的？”
“凌霄真人对我有教授之恩，慕容师弟若是不忿，大可不去便是。虽然我不了解事情始末，可凌霄真人也叮嘱萧师叔多次，尽可能护佑我等安全，不要涉险。”
随即，陆晚晚转头直直看向慕容莲。
“再者说，我等出去历练本就是磨练心性，提升实力。慕容师兄可能保证我们不会遇到危险，既然会，又何有利用一说。且凌霄真人若是真想利用咱们，何须当着你我的面摊开此事。”
慕容莲一愣，笑道：“陆师姐倒真是想得开，是我着相了。”
陆晚晚耸肩，“这话你说错了，我只看开我能看开的事情。三日之后，慕容师弟请便，这令牌还在我手上，我必不会失约。”
说完，陆晚晚也离开了。
陆晚晚其实也理解慕容莲，他或许只是对此有些过于敏感了。
大多数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都甘愿成为真传弟子的随从，甚至许多内门弟子也争相成为金丹真人的随侍，以期能够得到些许指点和赏赐。
而那些真传弟子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命运仿佛在被划定身份的那一刻就变得截然不同，他们大多数高高在上，有着养尊处优的优越感。
陆晚晚在当杂役弟子之时，更能感受这种身份不平等带来的压抑。
不仅得不到好的修炼资源，也没有时间修炼。一年辛苦赚取的贡献点大半都要上缴宗门，比散修强不到哪里去，唯一好一点的就是相对安全和安定。
陆晚晚若不是因为修炼了体术，能够接取炼器堂的任务，后又结识了楚良这个伯乐，她的日子恐怕也是颇为艰难。
就算她成为了内门弟子，仍然被宋之瑶排挤，看不起。
陆晚晚只是半路出家，都对此深有感触。更不用说长期在这种认知环境中生存的普通弟子。
所以慕容莲定是以为凌霄真人拿他们做法子，把他们当作这无足轻重的棋子。
但他忽略了一点，他们现在也是真传弟子，也是既得利益者。而且凌霄真人跟他们师尊的关系匪浅，除非他想彻底得罪两位真人，不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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