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检查出来的各项检查指标显示——
李桂芝的内脏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加之,原本就存在的慢性疾病,使得病情呈现出不断加重的趋势。
她的情况令人十分担忧。
杨景升看着外婆日益虚弱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和自责。
他日夜守在病床前,不敢有丝毫懈怠,精心地为外婆擦拭身体、喂水喂饭。
刘紫涵和林朵儿也常常过来帮忙。
她们陪着杨秀清聊天解闷,一起鼓励李桂芝要坚强。
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那浓重的药水味充斥着整个走廊,挥之不去。
监护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杨景升紧绷的心弦上。
那些冰冷的机械声响仿佛在提醒着他时间的流逝,也提醒着他此刻的无能为力。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惨白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他此刻沉重的心情一样,看不到尽头。
他不断地祈求上苍,希望外婆能够挺过这一关。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眷顾这个善良的老人。
一天晚上,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
李桂芝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值班医生和护士们闻讯立即赶来。
他们神色凝重地推着急救设备冲进病房。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病房里,不断传出医护人员紧张的交流声和医疗器械的运作声。
杨景升站在手术室门外,像一尊雕塑般僵硬地来回踱步。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尽管天气有些寒冷,但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里面衬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手术室门上那盏刺眼的红灯,眼神中交织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时,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摇了摇头。
这个简单的动作像一记重锤击打在杨景升心上,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在地。
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颤抖着推开病房的门。
病床上,外婆安详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杨景升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外婆已经冰凉的手。
望着外婆平静的面容,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视线渐渐模糊,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杨景升泣不成声地说道:“外婆,您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您……”
周围的人也都红了眼眶。
杨秀清伤心过度,身体愈发虚弱。
杨景升强忍着悲痛,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操办外婆的后事。
刘紫涵和林朵儿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帮着处理各种琐事。
她们心里清楚,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安慰杨景升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痛苦,唯有默默地陪伴才是最好的支持。
杨秀清决定将母亲李桂芝的尸体安葬石板田村的后山上,与父亲杨大成和哥哥杨涛的坟墓紧挨在一起,让他们在地下团聚。
葬礼上,亲朋好友们纷纷前来吊唁。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杨景升心中五味杂陈。
王翠花虽然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外婆却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全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和红肿的双眼,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从今往后一定要加倍努力,让母亲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绝不能再让她承受任何痛苦和委屈。
葬礼结束后,杨景升带着母亲回到了家中。
家里的一切都还是外婆生前的样子,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外婆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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