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纷纷扬扬,万籁俱寂。
她披衣起身,推开通往院子的玻璃门。
一股清冽干净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抬脚踏入雪中,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清晰而结实。
她低头,看着自己踩出的脚印,一个接着一个,嵌在无人打扰的雪毯上。
每个脚印都是新的,都是她的。
日子在山间流淌,她甚至动过念头,不如就这样长住下去。
可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滋生。
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持续地注视着她。
这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却也抓不住实体。
一日,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目光定定地落在屋檐下那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上。
屏幕就放在膝头,实时画面里,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摇曳,空无一人。
这个监控直连公安系统,安全无虞。
她试图从这冰冷的电子眼中,找出那如影随形般的窥视感的来源。
不一样。
她凝视着屏幕,心里清楚。
监控的注视是没有生命力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躯体化症状又来了?
或许,是该回城里找医生再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