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的……”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把鸡也接上船?”
“不接,”秦也终于抬眼看他,声音更小了,“吃了……再走。”
时明玺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认真的?”
秦也点了点头,这次敢正眼看他了。
时明玺长长地、带着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拉着她又往回走。
等在原地的即墨兄弟看着去而复返的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时明玺直接看向即墨易:“鸡呢?”
“木屋后面。”
时明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合作条款再加一项,现在,跟我去杀个鸡。”
于是,半个小时后。
秦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个身份显赫、平日里绝不会沾手这种事的男人,并排坐在几段粗木头上,动作生疏地给两只山鸡拔毛。
即墨现一边拔一边小声嘀咕,即墨易不作声,时明玺则脸色难看得要死。
她悄悄挪到时明玺身后,手指轻巧地探进他西裤口袋,摸出手机。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旁边,假装看风景,举起手机,对着那三个和鸡毛奋战的男人,飞快地偷拍了几张照片。
时明玺知道她拿手机,觉得她跟小孩似的。
她这几年虽然不能说锦衣玉食,也是过上了很不错的生活,刚才趁着去抓鸡看了一圈她的生活环境,就这样也呆了半个月?
时明玺手里捏着一根鸡毛,声音低沉:“即墨易,为什么是她?”
“你又为什么呢?她胆小但是善良,娇弱但是有韧性,一等一的长相,喜欢她,不是很正常吗?”
“她身上那些所谓的脏水,哪次不是因你而起?你在医院一次次赶她走,摆足了不要她的姿态。现在你改变主意了,就又直接把她捡回去。”
“时明玺,她是个人,不是物件。”
“你要是真觉得她好,真放不下,就好好对她,不要总是给我机会。”
旁边的即墨现听得心惊胆战,趁着拔毛的动作,偷偷用手肘使劲撞了一下哥哥的手臂。
“你少说两句,本来就是你拐人家未婚妻!合同!想想合同!”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瞟着时明玺的脸色,生怕哥哥这插足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直接把到手的合作搅黄了。
三个人折腾了好一阵,总算把两只鸡处理干净。
秦也主动接过了烹饪的活儿,蹲在临时垒的灶台前忙碌起来。
时明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利落的动作,想到这半个多月她每天都和即墨易这样朝夕相处,甚至可能天天为他做饭。
再想到木屋里那张唯一的床,和她身上那件短得有些过分的裙子,心头那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
他手里原本拿着水盆,把水倒到锅里以后,“哐当”一声把盆撂在她脚边。
秦也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他一眼,没空理会,只嘀咕了一句:“发什么神经。”
即墨易走过来,自然地拿起刀帮她处理另一只鸡。
秦也一边翻动锅里焯水的鸡肉,一边小声抱怨:“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即墨易手下动作不停,低声笑了笑:“应该是看到小木屋里面了。”
“那怎么了?关他什么事?”
“你最好在他面前,也能这么硬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