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输了，为什么还要派人上场？
为什么，要进行这一场注定失败的比赛？
只是为了最后的尊严吗？
直播间的弹幕，在短暂的停滞后，彻底疯了。
“哭了啊！就一个人出来了吗？”
“布秋哥！我的张剑仙！别打了，我们回家！”
“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输了还打？这是在羞辱谁？”
“楼上的懂个屁！这叫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战士的荣耀！”
“荣耀能当饭吃吗？队友都躺医院了，还打什么打！”
“江杭，好样的！”
观众席上，嘈杂的议论声逐渐响起，又很快平息。
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
看着那个孤独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到了属于江杭学院的选手席。
他没有坐下。
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一杆标枪。
另一边，津门学院的选手通道。
七名队员如同七座铁塔，挡住了通道口的光。
为首的队长，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他看着对面孤零零的张布秋，古铜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对着身后的队员，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
“石磊，你上。”
“速战速决。”
“是，队长！”
一个同样身材魁梧，肌肉几乎要撑爆队服的队员走了出来。
……
江杭学院的休息室内。
只剩一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杜梵双臂环抱，静静地看着屏幕里张布秋的背影。
几分钟前。
这个空旷的房间里，还站着两个人。
“阿杜，真的……要让我上吗？”
“我的意思是……”
张布秋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他看着杜梵，脸上满是失落。
“我们已经……输了。”
杜梵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屏幕。
“去吧。”
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
“输？”杜梵终于转过头，黑色的眼珠里没有一丝光亮。
“我们是输了半决赛。”
“但不能就这么输。”
他走到张布秋面前。
“他们废了我们一支队伍，就是想看我们躺在地上，像狗一样认输。”
“你想让他们看到吗？”
张布秋的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
杜梵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不是一直想当我的左膀右臂吗？”
“今天，整个联盟，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江杭的糗态，包括异通也在看。”
“去，让他们看看。”
“江杭的剑，到底有多锋利。”
张布秋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他眼中的迷茫和挣扎，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所取代。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
……
赛场上。
裁判走到了张布秋面前，例行公事地问道：“江杭学院，确认参加第一场单人赛吗？”
“确认。”
张布秋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裁判点了点头，又走向另一边。
津门学院的石磊，已经走到了赛场边。
他看着对面的张布秋，眼神里没有轻视，只有一种属于强者的平静。
“小子，我敬佩你的勇气。”
石磊的声音像是闷雷在滚动。
“所以，我会用我最强的力量，给你一个体面的退场。”
张布秋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了手臂。
嗡——
一道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