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王续,你力气小些,用弹性好的桑木,七尺整。王宪,你也用桑木,七尺。”他精准地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不同的矛杆要求,完全是量身定制。
“弓料,”他指了指车上的材料,“我会试着做。成了,也有你们的份。但在这之前…”
他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扫过四个少年:“从明天起,清早村后晒谷场。我教你们怎么用这矛!怎么站,怎么握,怎么刺,怎么收!练不好,这矛头我就收回来!听明白没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经历过生死搏杀、指挥过战斗的人才有的气场。夕阳的金辉落在他年轻却沉静的脸上,左肩染血的布条格外刺眼。那目光扫过,王祢、王续、王宪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大声应道:“明白了,康哥!”
王固身体僵了一下,他握着那五十钱的手紧了又紧,感受着那金属硌在掌心的真实感,又抬头看了看车板上那些冰冷的铁料和弓材,最后,目光落在王康那张虽然苍白却异常坚毅的侧脸上。
几秒钟的沉默,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他低下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服膺: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