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身材格外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头目!
六十步(约86米)!
五十步(约72米)!
流寇的狂嚣已清晰可闻,狰狞的面孔在暮色中扭曲!
就是现在!
嘣——!
弓弦炸响!如同闷雷!
嗖——!
箭矢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灰影,带着凄厉的破空尖啸,瞬间撕裂了黄昏的空气,精准无比地贯入了那刀疤头目因狂吼而大张的嘴巴!
噗嗤!
箭簇透颈而出!带着一蓬血雨和碎裂的牙齿!
那魁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向后一仰,手中长戟脱手飞出,随即沉重地砸倒在地,四肢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杀——!”王康的厉吼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放箭——!”赵平在屋顶上,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嗡!嗡!嗡!
祠堂屋顶和老槐树上,十余张猎弓同时震响!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带着少年们积蓄的恐惧与愤怒,如同骤雨般射向冲近至四十步(约58米)内的流寇人群!
噗!噗!噗!啊——!
箭矢入肉的闷响、凄厉的惨嚎瞬间爆发!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流寇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栽倒在地!有人被射穿了胸膛,有人被钉穿了手臂,有人捂着眼睛惨嚎翻滚!三棱铁箭簇恐怖的撕裂伤,瞬间让流寇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有埋伏!”
“官军!是官军!”
“妈的!放箭了!”
流寇队伍瞬间大乱!惊恐的叫喊取代了狂嚣。但短暂的混乱后,在几个亡命徒头目的呵斥驱赶下,剩下的人被血腥和贪婪刺激得更加疯狂!他们红着眼睛,挥舞着破烂的兵器,嚎叫着踩着同伴的尸体,不顾一切地继续冲向村口!距离矮墙,已不足三十步(约43米)!
“长矛!起——!”王康的吼声如同定海神针!
哗啦——!
矮墙后,二十杆长矛如同瞬间生长出的钢铁森林,骤然抬起!新磨的矛尖在暮色中闪烁着死亡的寒光,密密麻麻地指向冲来的流寇!王祢、王固、王续、王宪等伍长挺立最前,牙关紧咬,眼神充血!
“稳住——!等他们撞上来!”王康的命令冰冷而清晰。
轰隆!
如同失控的野牛群撞上了障碍!冲在最前面的流寇狠狠撞上了堵路的拒马和柴垛!有人被尖锐的木刺戳穿,惨叫着倒下;有人被绊倒,瞬间被后面的人踩踏;更多的人则挥舞着兵器,疯狂地劈砍着障碍,试图清出一条通路!弓箭的威胁让他们不敢抬头,只能顶着稀疏但依旧致命的箭矢(赵平等人紧张地装填射击),拼命向前拱!
“刺——!”王康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
“杀——!”王固第一个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枣木重矛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暴怒,如同毒龙出海,狠狠捅向一个正奋力推开柴垛、手持柴刀的流寇!噗嗤!矛尖轻易地撕裂了破旧的麻衣,深深贯入那流寇的胸膛!巨大的力量带着那流寇的身体向后倒飞,撞倒了身后两人!
“杀!”王祢沉稳刺出,柘木矛精准地洞穿了一个试图攀爬矮墙的流寇咽喉!
“杀!”王续嘶吼着,手中的桑木矛狠狠刺入一个流寇的小腹!
“杀!”王宪灵活地避开一把劈来的锄头,反手一矛刺穿对方大腿!
二十杆长矛,在王康的号令下,如同毒蛇吐信,又似巨浪拍岸,轮番刺出!每一次刺击,都伴随着少年们从喉咙深处挤压出的、混杂着恐惧与决绝的嘶吼!每一次收回,矛尖上都带着温热的、刺目的猩红!
流寇的冲击被这突如其来的、组织严密的钢铁丛林死死顶住!矮墙前狭窄的空间成了死亡陷阱!长矛的长度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冲上前的流寇要么被密集的矛尖捅穿,要么被新磨的环首刀从侧面劈砍!李敢怒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