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更是巨大的机动威胁!钜平守军已近油尽灯枯!
“钜平守军,尚存几分战力?”程昱沉声问道。
王栓摇头:“据潜入城中的兄弟回报(趁夜攀墙而入),守军原千人,如今能战者恐不足六百!民壮死伤亦重,士气低落,全凭一口气撑着。若无外援,城破…就在旦夕之间!”
“昌豨攻城部署如何?主攻方向?”高顺目光如电。
“主攻南门!尤其瓮城缺口处!日夜不停轮番攻打!‘钻山豹’部弓手则压制西城,牵制守军。‘草上飞’部除供应粮草外,偶尔也参与对东城的佯攻骚扰。”
“敌军士气如何?可有破绽?”王康追问。
王栓略一思索:“久攻不下,贼众已有怨言,尤其裹挟的流民和新附之寇,士气低迷。昌豨虽严令,但各营头目似有龃龉,‘钻山豹’、‘草上飞’对昌豨独占攻城器械和精锐颇有微词。其城南大营因自恃势大,巡哨确不如东西两营严密。尤其…每日黄昏造饭之时,营中最为松懈混乱!”
“好!”王康眼中精光爆射!王栓的情报细致入微,将敌军的强大与内在的虚弱都清晰地展现出来!
“军师、高军侯、诸位!”王康环视帐中诸将,“敌势虽众,然非铁板一块!其骄堕懈怠、内部分歧、营防疏漏,皆为我军可乘之机!钜平危在旦夕,我军当速战速决!如何破敌,畅所欲言!”
高顺率先开口,声音冷硬如铁:“禀主公!当擒贼擒王!昌豨亲驻城南,乃贼军心脏!其营盘虽大,然黄昏造饭时最为松懈!末将愿亲率战兵一曲五百锐卒,虎贲屯百战精锐为锋矢,趁黄昏时分,直插城南贼营腹心!目标——昌豨中军大帐!典韦将军亲卫什着铁札甲,护佑主公左右,随锋镝突进!只要搅乱其核心,斩杀或擒获昌豨,贼军必溃!”
程昱抚须,接口道:“高军侯此计甚险,然正合兵法‘直捣黄龙’之要!然昌豨狡诈,马队三百不可不防。需一强军,于城南贼营侧翼列阵,一则阻击昌豨马队回援,二则震慑‘钻山豹’、‘草上飞’二部,使其不敢妄动!此重任…”他目光扫过王续、王宪、高横,“非强弩三屯莫属!”
王续三人闻言,精神大振!王续抱拳道:“军师明鉴!我强弩三屯三百劲弩,列阵以待!昌豨马队若敢冲击,必教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钻山豹’、‘草上飞’若敢来援,同样以箭雨迎之!定保高军侯侧翼无虞!”
“还不够!”程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钜平城内守军,尚余六百可战之力!当遣死士再入城中,约定信号!待我城外大军猛攻昌豨主营,搅得天翻地覆之时,钜平守军当倾力杀出,猛攻城南贼营之背!内外夹击,昌豨腹背受敌,焉能不乱?”
“军师此计大妙!”王固瓮声叫好,“里应外合,让那昌豨老贼尝尝被包饺子的滋味!”
典韦抱着铁戟,牛眼一瞪:“那还等什么?主公!下令吧!老子打头阵,保管把昌豨那厮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王康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胸中战意与决断翻腾。高顺的锋矢突袭,程昱的侧翼阻援、城内呼应,环环相扣,直指要害!此战凶险,却也是西别部扬名立万的绝佳机会!
“好!就依此计!”王康猛地一拍桌案,声震帐内!
“高顺!”
“末将在!”
“命你统战兵一曲五百人、王固虎贲屯一百零五人,为破阵锋矢!务必于明日黄昏,直捣昌豨中军!典韦大哥率亲卫什三十铁甲,随我坐镇锋矢之后,指挥全局!”
“末将(俺)领命!”高顺、王固、典韦齐声应诺,杀气腾腾!
“王续、王宪、高横!”
“末将在!”
“命你三人率强弩三屯三百人,于城南贼营东侧(靠近‘钻山豹’营方向)择高地列阵!长牌手在前,强弩手在后!高横部居左,王续部居中,王宪部居右!三屯轮射,箭雨不绝!务必阻住昌豨马队及震慑侧翼之敌!若敌骑敢冲,优先射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