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
“末将遵命!”于禁肃然抱拳,毫无怨言。他深知自己麾下新卒战力尚弱,贸然出击反易生乱。
“全军!着甲持械,备足箭矢!半炷香后,辕门集结!”王康的命令斩钉截铁。
“喏!”帐内诸将齐声应诺,杀气腾腾地冲出大帐。
半炷香后,营门轰然洞开!铁流奔涌而出!
典韦一马当先,“乌云踏雪”四蹄翻飞如墨云,沉重的铁札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三十名亲卫铁骑紧随其后,人马皆披皮札甲(嵌护心镜),长刀出鞘,气势汹汹!王固的虎贲屯紧随典韦铁骑侧翼,深褐色皮札甲覆盖全身,二十名长牌手手持加固长盾,六十名长矛手紧握三棱破甲锥长矛,二十名强弓手背负筋角复合强弓,步伐迅捷而沉重,如同一股赭褐色的怒涛!高顺的第一曲五百深青甲士则如同沉默的森林,在左侧快速推进。王续、王宪、高横的强弩三屯压后,长牌手在前,弩手背负沉重的蹶张弩紧随。烟尘滚滚,直扑东北方向的“野狼沟”!
一个时辰的强行军,斥候引导下,队伍已能听到前方传来的隐约喊杀声!翻过一道矮丘,战场尽收眼底!
沂水畔一处狭窄的河滩上,三十余辆运粮大车被仓促围成一个不甚规则的圆阵。车辕相抵,粮袋、杂物堆叠在缝隙间,形成一道简陋的屏障。百余民夫和约四五十名穿着徐州郡兵号衣的护兵,依托着车阵,正用长矛、木棍、石块甚至推车用的杠子,拼命抵抗着外围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贼寇!贼寇约五六百人,衣衫杂乱,呼喝叫骂,攻势凶猛。数十名骑手在外围游弋,不时射入冷箭,或尝试寻找车阵薄弱处冲击。
车阵中央,一个年轻的身影格外醒目。他约莫二十岁年纪,身材挺拔,面容刚毅,虽只穿着普通的吏员皂衣,却毫无惧色。他手持一柄环首刀,声音洪亮地指挥着:“东面!顶住!长矛手刺!民夫搬石头砸!”“西面缺口!快用车板堵上!后面的人递长矛上来!”“不要慌!结阵!背靠车!贼寇冲不进来!”在他的指挥调度下,原本濒临崩溃的车阵竟奇迹般地稳住了阵脚!民夫和护兵虽伤亡渐增,却无人溃逃,咬牙死守。贼寇首领吴敦,一个满脸横肉、挥舞着鬼头大刀的壮汉,在阵外气得哇哇大叫,指挥手下猛攻不止。
“好个临危不乱的吏员!”策马立于丘顶的王康眼中闪过一丝激赏。
“虎贲屯!目标——贼寇侧翼弓手、骑手!投矛准备!”王康马槊前指,厉声下令!
“得令!”王固咆哮回应,“虎贲屯!跟我冲!”
轰!如同蛰伏的猛兽苏醒!虎贲屯在王固带领下,脱离主力,斜刺里以惊人的速度直插贼寇外围那数十名骑手和弓手聚集的区域!他们冲锋的势头太猛,瞬间吸引了大量贼寇的注意!
“长牌手!立!”距离贼寇骑手约五十步,王固狂吼!
二十名长牌手瞬间止步,将沉重的加固长盾狠狠顿地,组成一道盾墙!
“投矛——!”王固的吼声如同炸雷!
盾墙缝隙间,六十支沉重的短柄投矛被虎贲屯的长矛手奋力掷出!这些投矛长度约四尺(汉尺),矛头三棱带血槽,专为破甲掷杀!六十道乌光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瞬间覆盖了贼寇骑手和弓手所在的区域!
噗嗤!噗嗤!噗嗤!
惨嚎声瞬间撕裂空气!投矛恐怖的穿透力在密集的人群中展现得淋漓尽致!马匹嘶鸣着栽倒,骑手被贯穿身体钉在地上,弓手成片倒下!仅仅一轮投掷,贼寇外围最具威胁的远程力量瞬间被扫荡一空!侥幸未死的骑手魂飞魄散,拨马就逃!
“杀——!”投矛掷出的瞬间,盾墙已然分开!王固挥舞着那把厚重的胡人弯刀,如同出闸猛虎,第一个撞入被投矛打懵的贼群!六十名长矛手挺着三棱破甲锥长矛紧随其后,如同钢铁洪流,狠狠碾入敌阵!二十名强弓手则迅速散开,精准点射着试图组织抵抗的贼寇头目!虎贲屯的突击,凶悍、精准、致命!瞬间将贼寇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