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仍活跃于安阳、富波,靠近南阳,行踪飘忽,似在观望南阳张曼成与朱儁将军之战局。”
“皇甫嵩、朱儁部动向:据颍川方向探报及零星信使,皇甫将军于长社大破波才后,正分兵扫荡颍川余孽,主力被牵制于许县、颍阴一线,短期内难以南下。朱儁将军仍在南阳宛城外围与张曼成激战,亦无力东顾。二位将军处,我军信使已持校尉文书抵达,回文尚需时日。”
“吴房本地:县令弃城而走,现由本地豪强陈氏、许氏为首,聚乡勇千余及城中丁壮,据守吴房小城。彼等已知我军抵达,派使者送来粮五百石、肉干百斤劳军,并愿提供向导及贼军情报。其言,但求救平舆,解汝南倒悬!”
王栓一口气禀报完毕,帐内一片肃然。程昱与陈宫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敌情明朗:刘辟主力围攻平舆,郡治危在旦夕;何仪何曼围攻上蔡,分兵已近在咫尺;龚都、彭脱暂为疥癣,然亦不可不防。朝廷援军(皇甫、朱儁)短期内指望不上,吴房豪强的期待却沉甸甸地压在肩上。
“军师,公台,计将安出?”王康目光扫过程昱与陈宫。
程昱捻须沉吟,缓缓道:“贼势虽众,然分兵四股,号令不一。我军兵精,然兵力仅五千余。分兵进剿,乃取败之道!当效兖州故智,攥指成拳,直捣腹心!”他手指重重戳在舆图的平舆位置,“平舆乃汝南郡治,一旦陷落,则汝南全境震动,民心士气尽丧!刘辟声势更将滔天!反之,若能解平舆之围,重创刘辟主力,则何仪、何曼、龚都、彭脱,必闻风丧胆,或可不战而溃!此乃‘攻其必救,斩其首脑’之策!”
陈宫眼中精光一闪,接口道:“军师高见!宫亦以为,当以雷霆之势,直扑平舆!然有三点需虑:
其一,刘辟围攻平舆日久,必设阻援之兵。我军南下平舆,必经朗陵、阳安杜远贼部防区。此贼拥兵两万,虽多为乌合,然据守要隘,若拼死阻截,恐延误战机。
其二,何曼贼部游弋于灈阳、西平,距我营仅五十里。若我军主力尽出,其趁虚来袭我新立营盘,或袭扰粮道,亦是心腹之患。
其三,平舆城危在旦夕,能否支撑到我军抵达?”
王康目光如铁,扫过舆图,心中已有决断。他霍然起身,声音斩钉截铁:
“军师与公台所言,深合吾意!此战,不分兵!全军主力,直取平舆!”
“何曼贼部游弋在侧,确为隐患!然其兵力不过万余,分兵流窜,战力有限!本尉留赵平强弩曲五百劲弩、吕岱辅兵营两千新卒(由孙岩、吴山二军侯统领)、并配属部分辎重营守备力量,依托我新立营盘深沟高垒,坚守不出!营内粮秣充足,弩矢如山,足以御敌!何曼若敢来攻,必让其撞个头破血流!”
“至于朗陵杜远…”王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王续!王宪!”
“末将在!”骁骑曲两位屯长踏前一步。
“着你二人,率骁骑曲五百铁骑,一人双马!脱离主力,先行出发!不必与杜远贼军纠缠,发挥尔等机动之长,绕行险僻小道,务必以最快速度穿插至平舆外围!探查刘辟围城部署、平舆城防现状,并设法与城内守军取得联络,告之我军主力将至,令其务必坚守!若遇小股贼军,可伺机歼灭!若遇大队阻截,则避实击虚,游弋袭扰,乱其后方!尔等,便是我大军之耳目与先锋!可能办到?”
王续、王宪对视一眼,眼中燃烧着年轻将领的锐气与兴奋,齐声抱拳:“末将领命!纵是刀山火海,必为主公开路!平舆城防,定探个明白!若不成,提头来见!”
“好!”王康按剑而立,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哨塔,“高顺!于禁!王固!典韦!”
“末将(在)!”四人齐声应诺。
“着你等所部战兵、虎贲、亲卫,即刻进行最后战备!检修甲胄兵刃,备足五日干粮!明日寅时造饭,卯时初刻,全军开拔!目标——平舆!碾碎刘辟,解围郡城!”
“诺!”吼声震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