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援军,奋武校尉王康,率精兵五千,已破朗陵阻截,不日即至!令诸军死守待援!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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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四月廿七,午时,平舆城西三十里,北宜春郊野。
深青与深褐的钢铁洪流,终于在震天的烟尘中,出现在平舆守军望眼欲穿的地平线上!王康(王承业)身披铁札甲,手持丈八马槊,胯下黑风马神骏非凡,立马于中军大纛之下。高顺的左部千人、于禁的右部千人、王固的虎贲曲五百锐士、典韦的五十铁甲亲卫,列成森严的方阵,杀气盈野!旌旗猎猎,矛戟如林,一股百战精锐的磅礴气势,压得对面匆忙集结、阵型散乱的数万黄巾军为之窒息!
刘辟的中军大旗下,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粗豪、头裹黄巾的壮汉(刘辟)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杜远两万人马,竟连区区几日都未能挡住这支官军!更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锐!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儿郎们!官军远来疲惫,给我杀!灭了他们,平舆就是我们的!”刘辟挥舞着环首刀,声嘶力竭地鼓动着。数万黄巾军在大小头目的驱赶下,如同浑浊的潮水,嚎叫着向官军阵线涌来!声势骇人,却难掩阵型的散乱与装备的简陋。
“强弩曲!三轮齐射!覆盖贼军前锋!”王康马槊前指,声音沉凝如铁!虽然赵平部留守大营,但随军仍有两百张蹶张强弩。
嗡!嗡!嗡!
令人心悸的弓弦震鸣连成一片!密集的破甲箭矢化作死亡的乌云,狠狠砸入冲锋的黄巾军人潮最前端!
噗噗噗噗!
如同镰刀割麦!冲锋势头最猛、装备相对较好的老营贼寇顿时倒下一片!惨嚎声冲霄而起,冲锋的浪潮为之一滞,陷入混乱!
“高顺!于禁!锋矢阵!推进!”王康的命令如同惊雷!
“左部!锋矢!前进!”高顺冰冷的声音响起。左部千人迅速变阵,王固的虎贲曲五百锐士为最锋锐的箭头,高顺亲率精锐紧随其后,整个左部化作一柄巨大的钢铁楔子!
“右部!锋矢!前进!”于禁沉稳如山,右部千人同样化作楔形,稍落后于左部,互为犄角!
“盾墙!长矛!稳步推进!弓手抛射!”军官的吼声在阵中回荡!
深褐色的盾墙轰然落地,三棱破甲锥长矛从间隙毒龙般刺出!后排强弓手抛射的箭矢越过前排,持续落入黄巾军后续部队!奋武营如同两台精密的杀戮机器,迈着坚定而统一的步伐,迎着数倍于己、混乱嚎叫的敌人,稳步碾压过去!
轰!
钢铁楔子狠狠撞入黄巾人潮!沉闷的撞击声、骨骼碎裂声、兵刃入肉声、垂死惨嚎声瞬间爆响!装备简陋的黄巾军,在奋武营精良的甲胄、锋锐的长矛和严整的阵型面前,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瞬间粉身碎骨!虎贲曲在锋矢尖端更是爆发出恐怖的杀伤力,王固的弯刀化作道道血光,所向披靡!
“顶住!顶住!”刘辟在土山上看得肝胆俱裂,拼命嘶吼着督战,甚至斩杀了两个退缩的小头目。然而,兵败如山倒!当那支深褐色的钢铁洪流以无可阻挡之势碾碎前阵,将混乱和恐慌如同瘟疫般向后传递时,数万人的崩溃只在瞬息之间!
“亲卫队!典韦!随我——破其中军!”王康眼中精光爆射!他猛地一夹马腹,黑风马长嘶暴起!丈八马槊平端,直指土山上那杆“刘”字大旗!
“吼!破阵!斩将!”典韦爆发出非人的战吼,如同巨灵神降世!他挥舞着门扇般的阔刃长柄战斧,一马当先!五十名铁塔般的亲卫重骑,如同平地涌起的钢铁洪流,紧随王康和典韦之后!沉重的铁蹄踏碎了大地,发出滚雷般的轰鸣!目标只有一个——刘辟中军!
挡在这股钢铁洪流前的黄巾军,无论是老营精锐还是裹挟流民,如同草芥般被撞飞、踩踏、碾碎!沉重的丈八骑矛借助马力,轻易洞穿数人!典韦的战斧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所过之处,竟犁出一条血肉胡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