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甲锥长矛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龚都!哪里走!”高顺破甲锥矛直指龚都,声音冰冷。
龚都目眦欲裂,挥舞着环首刀,状若疯虎般扑向高顺:“老子跟你拼了!”
铛!铛!铛!
刀矛交击,火星四溅!龚都虽勇,却怎是高顺这等沙场宿将的对手?数合之后,高顺抓住一个破绽,长矛如毒龙出洞,快如闪电!
噗嗤!
锋锐的三棱矛头狠狠贯入龚都的胸膛!龚都身体猛地一僵,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矛尖,眼中充满了不甘与难以置信,口中鲜血狂涌,轰然倒地!
“渠帅死啦!”
“投降!我们投降!”
龚都授首,项县残存的抵抗瞬间瓦解。奋武营迅速肃清残敌,控制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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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五月十五,豫州汝南郡西南,安阳城外二十里。
相较于项县的激烈,安阳城外则是一片诡异的平静。彭脱的两万部众,猬集在安阳城郊的营寨和附近几个依山傍水的坞堡中。营寨内外,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大小头目们窃窃私语,士卒们眼神闪烁,充满了恐慌和迷茫。
刘辟死,何仪死,龚都死!何曼降!短短半月,汝南黄巾四大渠帅三死一降!奋武营那面玄赤色的战旗,如同死神的符咒,笼罩在每一个彭脱部士卒的心头。彭脱本人,一个年约三旬、面容精悍的汉子,此刻正焦躁地在营帐中踱步,眼中布满了血丝。他虽拥兵两万,然核心老贼不过五千,余者皆是被裹挟的流民和动摇的地方小寇。面对那支连战连捷、如同魔神般的官军,他根本提不起半分对抗的勇气。
“渠帅!奋武校尉王康亲率大军…已至上蔡!高顺、于禁部破项县、斩龚都后,正星夜向我安阳压来!前锋骑兵距此已不足五十里!”探马带来的消息如同丧钟。
彭脱身体一颤,颓然坐倒在胡床上,半晌无语。良久,他长长叹息一声,声音嘶哑:“传令…各营头目…速来中军议事。”
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内济济一堂,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大小头目们看着主位上形容憔悴的彭脱,无人敢先开口。
“诸位兄弟…”彭脱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刘辟、何仪、龚都…皆已授首。何曼…降了。奋武营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我等…困守此地,外无援兵,内无战心。数万兄弟性命…系于我等一念之间。”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渠帅…您的意思是…”一名老成些的头目试探着问。
“降了吧。”彭脱闭上双眼,吐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趁我等手中尚有万余可战之兵,城池坞堡尚在,尚能与官军讨价还价,为兄弟们谋条生路。若待高顺、于禁铁壁合围,王康亲率虎贲亲卫而至…那时再降,便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
帐内沉默片刻,随即爆发出杂乱却一致的附和:
“渠帅英明!”
“降了!降了!给兄弟们找条活路!”
“那王校尉听说…对降卒还算公道…”
彭脱看着帐中众人如释重负甚至带着一丝庆幸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却也知这是唯一的生路。他猛地起身,沉声道:“好!既如此,立刻准备白旗!挑选能言善辩、胆大心细之人,携我亲笔降书及营寨、坞堡、军械、钱粮清册,即刻前往上蔡…不,直接去迎高顺、于禁将军前锋!献书请降!我彭脱,愿率部归顺王校尉,任凭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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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五月十八,豫州汝南郡,吴房大营。
初夏的汝水之畔,奋武大营旌旗招展,戒备森严。中军大帐内,气氛却带着大战落幕后的振奋与繁忙。王康(王承业)端坐帅案之后,程昱、陈宫、王祢、张砺、吕岱等核心文武肃立帐中,人人脸上带着激战后的疲惫与功成的喜悦。
“校尉,”辎重营营正王祢手持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