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鲜卑、慕容、宇文部众:三万口!”
“缴获完好及可修缮战马:三万匹!牛羊无算!粮秣器械堆积如山!”
“我军伤亡:阵亡将士三千九百余,重伤五千七百余。”
冰冷的数字,诉说着惨胜的代价与辉煌的战果。王康的目光扫过尸山血海的战场,望向北方阴山苍茫的轮廓,声音沙哑而斩钉截铁:
“传令!着吕岱辅兵营,即刻收集鲜卑战死者首级!于青石原北,阴山隘口之前,筑京观!以一万五千级为基,彰我汉威!昭示胡虏:犯我疆土者,必遭天诛!”
“着张合游骑营,押解三万鲜卑俘虏,尽数打入苦役营!彭脱!”
“末将在!”彭脱肃然出列。
“苦役营丁壮,增至十万九千口!严加管束,驱以筑城、开矿、屯田!此乃赎罪之役,不容懈怠!”
“末将领命!”
青石原的风,带着浓烈的血腥与未散的硝烟,卷动着玄赤色的“王”字大纛猎猎狂舞。脚下,是堆积如山的胡虏尸骸与垂首就缚的三万俘虏;远方,是用敌人首级筑起的、直指苍穹的恐怖京观。六万鲜卑铁骑的南侵狂潮,终在青石原撞得粉身碎骨。河套北疆的天空,经此血火涤荡,终于重现朗朗乾坤。王康知道,阴山之北的草原,将长久地传诵着青石原的恐怖,以及那面玄赤战旗下,不可战胜的汉家军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