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伤亡微乎其微。
“将军!强攻伤亡太大!不如…”副将看着惨烈的景象,忍不住劝谏。
“闭嘴!”韩遂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地盯着那如同巨兽之口的黑风峪,心念电转。强攻无望,难道要坐视粮道断绝?王国覆灭在即,若再失去陈仓这个屏障和粮源…一个更险恶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或许,该考虑退路了?但眼下,他必须做出姿态!他咬牙下令:“围住峪口!多设疑兵!日夜鼓噪袭扰!困死他们!再派人,给我从北山寻小路绕过去!无论如何,粮道不能断!”
黑风峪成了绞肉机,牢牢吸住了韩遂的主力,使其进退维谷,更无力支援濒临崩溃的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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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陈仓西南方向的广阔塬地上,一场决定性的骑兵对决刚刚落幕。
渭源滩。曾经水草丰美之地,此刻遍布人马尸体、折断的兵刃和倒伏的旌旗。浓烈的血腥味在初夏的热风中蒸腾。赵云的白袍银甲已被血污浸染,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典韦拄着双戟,铁甲上布满刀痕箭创,呼哧喘着粗气,脚下倒伏着数名羌人猛将的尸体。骁骑营与虎卫营的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收拢无主的战马。
一日前,赵云、典韦依计行事,先以小股骁骑诱敌,伴装不敌,且战且退。骄狂的马腾见朔方精骑“不过如此”,又贪图击溃王康前锋的大功,亲率麾下最精锐的一万五千骑(含本部西凉铁骑及依附的羌胡精骑)脱离渭源滩大营,狂追不舍。赵云、典韦一路将其诱入预设战场——郿县以东、一片利于骑兵展开但三面有缓坡环抱的巨大塬地。
当马腾主力尽数涌入塬地,追歼“溃逃”的朔方骑兵时,战鼓号角骤然响彻四野!赵云帅旗高擎,五千骁骑精骑自正面返身逆袭!典韦率五百铁塔般的虎卫重骑,如同烧红的尖刀,自侧翼狠狠凿入马腾中军!同时,早已埋伏在两侧缓坡后的数千骁骑营预备队,在张合部将(分兵而来)率领下,如潮水般涌下,迅速完成合围!
“中计了!”马腾惊怒交加。他麾下西凉铁骑确实悍勇,仓促间仍能结阵死战。然而,面对虎卫营那无坚不摧的重甲冲锋,任何阵型都如同纸糊般被撕裂!典韦双戟翻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直取马腾帅旗!赵云亮银枪如龙,率领骁骑营死死缠住马腾两翼精锐。失去了机动空间的西凉铁骑,在朔方精骑的包夹和虎卫营的碾压下,伤亡惨重。
血战从午后持续至黄昏。马腾虽悍勇,身披数创,亲卫死伤殆尽,帅旗都被典韦一戟劈断!眼看就要被合围生擒,一支拼死赶来接应的羌胡骑兵(约两千骑)从包围圈薄弱处撕开一道口子。浑身浴血的马腾在长子马超(年方十六,已显勇悍)及数十亲卫死命护卫下,杀出重围,向西亡命奔逃。主将溃逃,叛军彻底崩溃。此役,阵斩叛军骁将十余名,杀伤俘虏近万(多为羌胡依附骑),缴获战马近八千匹!马腾本部西凉铁骑折损近半,元气大伤,仓惶退守陇西方向,短期内再无力威胁三辅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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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五,朔方军美阳大营。
王康端坐主位,听取各部战报汇总。
“陈仓方面:高顺报,城中守军因断水,逃亡日众,每日逾百。王国斩杀亦不能止。金陵河下游土坝稳固。投石、箭书袭扰不断,城内士气低落至谷底。预计粮尽之日(据俘获叛军交代,存粮约支半月),城将不攻自溃!”
“黑风峪方面:张合报,已击退韩遂三次大规模强攻,毙伤叛军逾两千。韩遂现改围困袭扰,并试图寻路绕行。峪道已彻底封锁,缴获粮秣牲畜无算。韩遂主力被牢牢钉死在峪口之外!”
“渭源滩方面:赵云、典韦报,已重创马腾主力,阵斩、俘获近万。马腾负伤,与其子马超率残部数千遁走陇西。缴获战马八千余匹!我军伤亡,骁骑营七百余,虎卫营阵亡二十七,重伤五十三。”
战果辉煌!诸将脸上皆有振奋之色。陈宫补充道:“皇甫将军处亦传来消息,我军大胜,极大震慑了陇山方向观望的零星羌胡部落,袭扰明显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