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震天的战鼓日夜不息!
“放——!”高顺、于禁、徐晃的怒吼声中,配重投石机发出沉闷的轰鸣,磨盘大的石块和燃烧的火球呼啸着砸向城头!砖石崩裂,木梁折断,火焰腾空!
“弓弩手!压制!”嗡——!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的死亡风暴,覆盖城头每一寸空间,压得守军抬不起头!
云梯队顶着滚木礌石和滚油烈火,悍不畏死地架梯登城!陷阵营、中垒营、靖武营的锐士口衔横刀,在箭雨掩护下,沿着湿滑的梯身向上亡命攀爬!城头的争夺战惨烈异常,每一处垛口都反复易手,鲜血浸透了城砖。
与此同时,郑浑指挥的工兵营,在盾牌手的严密掩护下,于西门、南门方向日夜不停地挖掘坑道!泥土被一筐筐运出,地道向着城墙基座深处顽强掘进!守军察觉了地下的异动,疯狂地向可疑区域倾倒滚水、投掷火把,甚至试图挖掘反地道,都被朔方军猛烈的远程火力压制下去。
五月初三,子时。万籁俱寂,唯有城下朔方军营中巡哨的火把在移动。
“将军!西门、南门地道已成!猛火油、火药已填装完毕!”郑浑满脸烟尘,声音嘶哑却带着兴奋,向王康禀报。
王康眼中寒光爆射:“举火!破城!”
“诺!”
轰隆——!!!!
轰隆——!!!!
两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如同大地深处爆发的怒吼,瞬间撕裂了寂静的夜空!离石城西门与南门附近的城墙,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如同被巨神之锤狠狠砸中!砖石混合着守军的残肢断臂冲天而起!浓烟烈火瞬间吞噬了大段城墙!两个巨大的、冒着浓烟与火光的缺口,赫然出现在城垣之上!
“城墙破了!杀进去!”高顺、于禁、徐晃的怒吼几乎在爆炸声未落时便已响起!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杀——!”
“中垒!前进!”
“靖武儿郎!随我破城!”
深青色的浪潮,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两个巨大的缺口汹涌灌入!赵云、张合的精骑如同两柄烧红的尖刀,从洞开的城墙猛冲而入!巷战在燃烧的街道、倾颓的屋舍间爆发!失去了城墙依仗的守军,在朔方军步骑协同的碾压下,士气彻底崩溃!抵抗零星而无力,演变成一面倒的屠杀与追歼!
典韦的虎卫营在王康帅旗指引下,直扑郡守府!负隅顽抗的叛军最后据点,在虎卫重骑的钢铁冲锋下,如同纸糊般被粉碎!当王康踏着废墟和血泊,步入曾经属于并州刺史、西河太守的郡守府大堂时,离石城的抵抗已然平息。象征着叛乱的狼头旗被抛入火堆,深青色的朔方军旗在最高的箭楼上猎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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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石城破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迅速传遍西河全境。张辽、王续、王宪三路铁骑的扫荡行动,也随之进入高潮。
郡北,圜阳城外。
王续的胡骑营如同飓风般席卷而过。依附叛胡的小部落贺兰部试图依托一片胡杨林抵抗,被羌骑精准的骑射分割击溃。王续身先士卒,骑矛连挑三名头人,余众尽降。所过之处,零星叛匪望风而逃,被掳汉民扶老携幼,跪迎王师。圜阳、圜阴、广衍、乐街四县,旬日间烽烟尽熄。
郡南,蔺县山地。
王宪的突骑营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展现出惊人的韧性与凶狠。盘踞在“黑风寨”的一股休屠残兵与马匪混合的队伍,自恃山险,负隅顽抗。王宪亲率死士,攀援绝壁,夜袭破寨,将匪首及顽抗者尽数斩杀,解救被掳妇孺数百。所过平周、蔺县、平定、广衍、嚱狼、益兰诸县,坞堡残垒中的汉民箪食壶浆,泣迎官军。负隅叛胡,皆被雷霆扫灭。
张辽的狼骑营则如同高效的清道夫,纵横驰骋于郡中腹地,将王续、王宪扫荡后残留的顽敌、试图流窜的溃兵一一剿灭或收降。狼骑所至,叛帜尽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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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五,美稷城郊,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