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考课!制定铨选之法,建立官员档案,严审政绩功过。务求人尽其才,吏治清明!”王康深知,欲治广土众民,一套高效公正的官僚体系乃重中之重。陈宫明于律令,刚直不阿,正是此职不二人选。
陈宫神色一肃,长揖领命:“宫,敢不尽心竭力!必秉公持正,为将军甄选良吏,整肃纲纪,使四郡政令畅通,如臂使指!”
“吏治之外,文教礼法亦不可偏废。”程昱适时开口,接续王康思路,“祭祀以安民望,礼仪以正秩序,外交以睦四邻。此‘礼’之大者,关乎根本。今疆域日拓,当设专曹。”
“仲德所言极是。”王康颔首,“即设礼曹,专司祭祀典礼、邦交聘问、教化礼仪诸务。”他看向程昱,“仲德可有贤才举荐,担此礼曹掾之职?需品性端方,通晓典籍,非徐景山(徐邈)。”
程昱捻须沉吟片刻,眼中一亮:“昱举一人,乃北海孙乾,字公佑。此人年方二十有五(生于公元163年),师从大儒郑玄,精研《诗》《礼》,性情敦厚,敏于应对。黄巾乱起时避祸徐州,后辗转至朔方,入招贤馆已有半载,于崇文馆助程昱整理典籍,进退有度,堪当此任!”
“孙乾,孙公佑…”王康回忆招贤馆名录,确有此君,“好!便依仲德所荐,擢孙乾为礼曹掾!着其即刻赴任,拟定四郡祭祀之仪,整饬学宫礼法,并筹谋与南匈奴余部、鲜卑诸部之交涉方略!”一个熟悉经义、善于辞令的年轻学者,正是展开文化秩序重建与对外怀柔的合适人选。
“至于西河郡…”王康目光投向舆图上这片新拓的热土,“百废待兴,急需干才坐镇民政。徐景山(徐邈)!”
侍立文官队列中的徐邈应声出列:“下官在。”他年岁二十有三(生于公元165年),气质沉静,自去年冬招贤入朔方,便一直在崇文馆治学。
“汝才具清通,志行高洁。着汝出任西河郡太守,专责民政!离石郡府暂为行在,总揽西河十三县编户、劝农、抚民、兴学诸务。当体恤民瘼,恢复生产,使新附之民,皆感朝廷德泽!”王康此命,意在使徐邈脱离崇文馆具体事务,独当一面,历练其理政之能。
徐邈深吸一口气,深感责任重大,肃然长揖:“邈,蒙将军信重,敢不竭股肱之力!必夙夜匪懈,抚平疮痍,使西河生民得安,田野复垦,不负将军所托!”
“屯田乃安边之本。”王康视线转向枣祗,“枣祗!”
“下官在。”枣祗躬身,这位二十五岁的屯田专家(生于公元163年)在五原政绩斐然。
“西河地广而人稀,尤需屯垦实边。着汝转任西河屯田军校尉!自辅兵营、归化民及新救汉民中,募精壮一万三千人,组建西河屯田军,分驻十三县!主责戍卫、屯垦、兴修水利。西河地情迥异朔方、五原,汝需因地制宜,广辟田畴,务求军粮自给,仓廪充实!”
“祗,领命!必殚精竭虑,引水灌田,督劝农桑,使西河荒芜之地,尽化膏腴之壤!”枣祗眼中闪烁着对土地与农事的热情。
“五原屯田军亦不可一日无主。”程昱再次开口,“昱举一人接掌五原屯田——国渊,字子尼。此君年十八(生于公元170年),乐安盖县人,避黄巾之乱,辗转幽冀,月前方投招贤馆。虽年少,然于农桑水利之学见解独到,尤善《齐民要术》,言及深耕细作、选种积肥,条理分明,切中肯綮,实为难得之专才!”
“国渊,国子尼…”王康略作思忖,十八岁虽年轻,然屯田校尉更需专业知识而非资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才。便擢国渊为五原屯田军校尉!令其速赴五原,接掌屯田军,承枣祗未竟之业,深耕河套,广储军粮!”一个专精农事的年轻俊彦,正是推广先进耕作技术、提升五原产出的理想人选。
最后,王康的目光落在离石城残破的城垣示意图上,语重心长:“城池乃军民屏障,西河十三城,尤以离石、美稷为要。着西河苦役营校尉郭泰,即刻会同工曹掾马钧及所属工匠,调拨役力,抢筑城防!木石砖瓦,优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