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续建!可能胜任?”
赵铁单膝重重砸地,抱拳过顶,铁甲铿锵:“铁,必以炉火锻铁之心督此苦役!城基不立,铁自缚荆请罪!”他布满老茧的手按上腰刀,目光扫过校场黑压压的俘虏,如同铁匠审视亟待锤炼的粗坯。
“定襄苦役营既立,则朔方、五原、云中、西河、定襄,五郡苦役分营并立,监工总计一万五千,统辖二十二万苦役丁壮之局已成!”程昱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大局初定的沉稳,“待此间城池稍固,道路畅通,便可分流役力,开矿冶铁,广积军资。”
王康微微颔首。寒风卷起他猩红的氅衣,猎猎作响。脚下成乐残破,放眼四顾,定襄十二县的山川尽在玄青旌旗覆盖之下。自秋收后誓师东进,至今日城头易帜,不过月余,朔方铁骑便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了这北疆最后的楔子。并北五郡——朔方、五原、云中、西河、定襄——至此彻底连成一片铁壁,背靠河套粮仓,南扼并州门户,北拒鲜卑王庭。
城楼下,缴获的牛羊马匹正被辅兵营驱赶着汇入庞大的畜群;满载粮秣的辎重车在深青色军士押送下驶向临时官仓;一队队俘虏在监工呼喝下扛起原木、石料,走向亟待修缮的城墙缺口。深褐色的皮甲监工穿梭其间,暗灰色的铁甲战兵扼守要冲,玄赤色的军旗在十二座城头烈烈飞扬。
朔风卷过定襄空旷的原野,带着初冬的凛冽,也带来了北疆一统后,更为深远的金戈铁马之气。王康的目光越过新附的疆土,投向更北方的阴山之外。那里,鲜卑王庭的鹰旗,仍在朔风中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