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改良,以期格物致知,利国利民。” 王康眼中精光一闪,对“格物院”的设立显然寄予厚望。
招贤馆主事陈宫(兼) 亦再次奏报:
“去岁招贤馆遍撒网罗,引才三百一十五人,以河东、幽冀饱学务实之士子为多,已分派各郡县、曹监效力。今岁将再发‘求贤令’,广至司隶、兖豫等中原腹地,重金延揽治河、筑城、算学、匠作之专才,凡有一技之长,愿效力边陲者,皆厚待之!” 求贤若渴之意,溢于言表。
讲武堂祭酒(本期轮值赵云) 出列,这位白马银枪的将军,此刻是育才之师:
“禀将军。讲武堂年训军烈遗孤、良家子八百人。去岁课程已增沙盘推演、骑兵协同、攻城守御之实练。今岁毕业生,将择优补入各军为队率、屯长,使军中基层,后继有人!”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代表着军队传承的意志。
理番院院正田豫 最后奏报,这位深谙边务的干才,肩负着融合的重任:
“禀将军。归化胡民自愿入籍、改汉姓者,年增万户,此乃长治久安之基。胡童入蒙学者已逾六千,习汉话,读汉书,渐染华风。今岁理番院将颁《胡汉通婚令》,鼓励胡汉通婚,血脉相融;并于边境要冲增设‘互市监’,以我之茶、帛、盐、铁器,易彼之牛羊、皮毛、战马,以利相结,以市羁縻,柔远人而实边备!” 田豫的策略,着眼于更长远的融合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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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曹、监、院主官奏毕,依次退回班列。堂内陷入一片深沉的寂静,落针可闻。只有炭火偶尔爆出噼啪的轻响,以及更漏那永恒不变的滴水声。河套五郡的筋骨血肉、钱粮甲兵、文脉武备、民情边务,在这新年伊始的第一日,被一份份详实的数据、一条条清晰的方略,如同匠人丈量基石般,清晰而沉重地丈量出来。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无数军民的血汗与期冀;每一项规划,都指向这片塞外沃土更加深远的未来。
王康的目光,深邃如寒潭,缓缓扫过堂下济济人才。从须发皆白、老成谋国的程昱、陈宫,到锐气方刚、勇于任事的孙墨、郑淳;从沉稳干练的赵俨、杜畿,到巧思精进的马钧、郑浑;从威震沙场的诸将,到默默耕耘的屯田校尉……每一张面孔都刻印着对这片土地的责任。他的目光最终落向右侧肃然而立的诸将队列,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的质感,清晰地传遍大堂的每一个角落:
“诸军去岁征战,驱胡虏,复定襄,辛苦!今春,以休整、补员、换装为第一要务!”
“高顺、于禁、徐晃、王固!” 四个名字如同重锤敲响战鼓。
“末将在!” 四员战将齐声应诺,声震屋瓦,甲叶轻响。
“战兵四营,去岁激战,缺额及伤退者,着兵曹、辅兵营于两月内,自屯田军、辅兵、良家子中择优补足!新补士卒,严加操练,务求三月成军!铁甲换装,” 他目光转向军器监郑浑,“军器监优先保障战兵营!一月一报进度!”
“赵云、张合、张辽、王续、王宪、王栓!” 六个名字,代表着七营骑兵的统帅。
“末将在!” 六员骑将踏步出列,气势如虹。
“六营控弦之士,亦需补足员额!精练骑射、冲阵、迂回、袭扰诸技!缴获之良驹,优先配属尔等!孤要的是一支能追亡逐北、踏破阴山的铁骑!”
“典韦!” 这个名字带着千钧之力。
“末将在!” 如同半截铁塔般的巨汉轰然应声,声若洪钟。
“虎卫重骑,乃全军之锋刃,陷阵之磐石!着军器监,再为虎卫精锻重甲百副!用料务求上乘,锻造务求极致,务必坚不可摧!此乃军令!” 典韦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重重抱拳:“诺!必不负将军厚望!”
“吕岱!” 王康看向辅兵营主将。
“末将在!” 吕岱沉稳出列。
“辅兵营两万三千众,乃全军之血脉!整训战场救护、快速筑营、粮秣转运、器械修缮诸般技艺,不可有丝毫懈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