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眼中寒光四射,“然其兵力号称十万,不可小觑。辽请为先锋,直捣其帅帐!”张辽请命。
“合率游骑,专司断其粮道,截其信使,使其首尾难顾!”张合亦道。
“善!”王康赞许,“具体战术,尔等临机决断!唯记三点:其一,以歼灭刘虞有生力量为要!其二,所过郡县,官仓坞堡,能掠则掠,尤其丁壮匠户,悉数带回!其三,若遇乌桓峭王苏仆延、鲜卑素利等部,杀无赦!取其首级,悬于高柳,以儆效尤!”
“末将领命!必使刘虞匹夫,闻我并州铁骑而丧胆!”三将齐声怒吼,战意如火山喷发。
“高顺!于禁!”王康看向两位以稳重着称的都督。
“末将在!”
“着尔等统陷阵(李敢)、中垒(赵平)、虎贲(王勇)、靖武(王猛)四营战兵,移师代郡边境,屯于高柳城!深沟高垒,接应子龙大军!若刘虞溃兵或袁绍趁火打劫,予我迎头痛击!”
“诺!顺(禁)在,东境必安!”二将肃然应命。
“军情司程昱!”
“属下在!”
“幽州境内,尤其刘虞大军动向、粮道位置、仆从军屯驻,务必为子龙大军提供精准情报!飞鸽快马,昼夜不息!”
“诺!幽州‘地网’已全数启动,必为赵将军指明敌踪!”
“户曹崔琰、仓曹周平、工曹马钧!”
“下官在!”
“即刻预备接收转运之民!粮秣、车辆、安置之所,务必充足!军器监郑浑,随军匠户、火油、钩索、破城器械,优先供给子龙大军!”
“遵命!”
一道道军令如雷霆迸发,深青色的战争机器瞬间进入最高战备状态。雁门郡高柳城,这座新兴的互市边城,瞬间化为大军集结的前沿堡垒。三万铁骑蹄声如雷,卷起漫天烟尘,在初夏的骄阳下,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涌向幽州代郡!
五月十八,代郡马城(今河北怀安)以西七十里,野狐岭。
刘虞十万大军(实为郡兵六万,乌桓、鲜卑仆从四万),正沿治水(桑干河支流)缓缓北进,意图绕过公孙瓒的巨马水防线,直扑其老巢右北平。中军大帐,刘虞正与乌桓峭王苏仆延、鲜卑素利等酋首宴饮,做着吞并公孙瓒、独霸幽州的美梦。
“报——!”凄厉的喊声撕裂了营地的喧嚣,“西面!西面烟尘蔽日!无数骑兵!打着…打着‘赵’字旗和并州玄青旗!”
“并州骑兵?!”刘虞手中酒杯砰然坠地,脸色煞白,“王康…他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未等他反应过来,大地已开始剧烈颤抖!如同闷雷滚地,越来越近!
“列阵!快列阵!”鲜卑素利惊跳起来,嘶声大吼。然而,仓促之间,十万大军如何能迅速列成抵御骑兵冲击的战阵?
西面的地平线上,一道深青色的浪潮汹涌而来!赵云一马当先,亮银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寒光!身后,是如墙而进的骁骑营铁流!左翼,张辽狼骑营如恶狼出匣,直扑刘虞中军帅旗!右翼,张合游骑营如鬼魅般散开,强弓劲弩泼洒箭雨,精准射向混乱的郡兵队列和外围的乌桓、鲜卑仆从军!豹骑营(廖化)、骠骑营(胡遵)如同两柄巨大的铁钳,自两翼狠狠插入敌阵!越骑营(郭淮)的胡骑呼啸着,用熟悉的语言和更凶悍的骑射,撕裂着仆从军的斗志!
“杀——!”震天的喊杀声淹没了一切!并州铁骑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凝固的油脂!刘虞的郡兵在突如其来的钢铁洪流面前,一触即溃!乌桓、鲜卑仆从军虽稍悍勇,然在张合游骑营精准的远程打击和越骑营凶悍的同族反噬下,亦迅速陷入混乱!
“保护使君!”亲兵簇拥着面无人色的刘虞,仓惶向东逃窜。张辽早已盯死那杆帅旗,狼骑营如影随形,死死咬住!峭王苏仆延妄图率部阻拦,被张辽一马当先,长刀如电,连斩数名乌桓骁将,直取苏仆延!苏仆延魂飞魄散,拔马便逃,被乱军冲散,不知所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