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生疼!他们无视了两翼,目标只有一个——王康的中军帅旗!步卒方阵紧随其后,如同浑浊的浪涛,汹涌扑来!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
“强弩手!放!”高顺的厉喝如同冰锥刺破喧嚣!
嗡——!中军阵内,数千张蹶张弩同时震响!密集如飞蝗的破甲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撕裂空气,狠狠扎入冲锋的骑兵洪流!刹那间,人仰马翻!冲在最前的西凉骑士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铁墙,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战马悲鸣着栽倒,将后面的骑士绊倒一片!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弓箭手!覆盖!”徐晃在东翼怒吼!
嗡!嗡!嗡!东翼步阵后,游骑营、飞骑营的轻骑弓手如波浪般轮番驰射!箭雨越过步卒头顶,泼洒向后续涌来的西凉军步卒!皮甲被轻易洞穿,惨叫声响成一片!
然而西凉铁骑的凶悍远超想象!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后续的骑兵踏着同袍的尸体和哀嚎,终于狠狠撞上了并州军的中军步阵!
轰隆——!如同惊涛拍岸!巨盾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长矛刺穿马腹,捅透骑士!但狂暴的冲击力也将前排的并州重步兵连人带盾撞飞!西凉骑兵挥舞着弯刀、骨朵,疯狂劈砍!鲜血瞬间染红了盾牌和矛杆!
“顶住!长牌手前压!长矛手攒刺!”郝昭(振武营)、何曼(宣武营)等校尉的嘶吼在血肉横飞的第一线响起!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并州重步兵爆发出震天的怒吼,以血肉之躯死死顶住狂潮!后排的强弩手不顾危险,抵近直射!双方在狭窄的接触线上疯狂绞杀,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
就在中军承受着巨大压力,双方犬牙交错、僵持不下之际,王康的目光锐利如刀,捕捉到了西凉军全力压上后露出的致命破绽——其步骑脱节,两翼空虚!
“云长!文远!”王康的令旗狠狠挥向西方!
“诺!”赵云、张辽的应和声如同龙吟虎啸!
西翼!早已蓄势待发的四营铁骑——狼骑营、突骑营、骁骑营、虎骑营!如同四把深青色的绝世利刃,轰然出鞘!
“狼骑营!随我凿穿左翼!”张辽长刀高举,一马当先!孙礼的狼骑营如同饥饿的狼群,呼啸着扑向西凉军步卒与骑兵结合部的左翼软肋!鲜卑降卒的剽悍在此时展露无遗,弯刀翻飞,肆意切割着混乱的步卒方阵!
“突骑营!截断中军后路!”王宪怒吼,突骑营如尖刀般直插西凉中军步卒的后方!
“骁骑营!目标右翼骑兵!”赵云亮银枪前指!高横的骁骑营重甲铁骑如墙而进,沉重的骑矛平端,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狠狠撞向郭汜右翼尚未完全投入战斗的西凉骑兵侧翼!
“虎骑营!碾碎他们!”周仓的咆哮如同猛虎!全身重甲,人马俱铠的虎骑营,如同移动的铁山,在赵云骁骑营撕开缺口后,狂暴地冲入敌骑阵中!长槊穿刺,骨朵挥砸,铁链横扫!所过之处,西凉骑兵人仰马翻,阵型彻底崩溃!
四支铁骑的雷霆侧击,如同四柄重锤,狠狠砸在西凉军这头巨兽的腰肋!整个战场态势瞬间逆转!西凉军左翼步卒首先崩溃,哭喊着向后奔逃,冲乱了中军阵脚!右翼骑兵在并州铁骑的夹击下死伤惨重,四散奔逃!中军正在猛攻的步骑,骤然发现己方两翼已崩,后路被断,腹背受敌!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
“败了!败了!”
“快跑啊!”
绝望的呼喊压过了战鼓和号角!十余万西凉大军,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沙堡,轰然崩塌!兵败如山倒!
郭汜在中军看得目眦欲裂,狂吼着试图收拢溃兵,做困兽之斗。然而,一支冰冷的狼牙箭,如同死神的召唤,穿越混乱的战场,精准地找到了他!
噗嗤!箭簇透甲而入,深深扎进郭汜的咽喉!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颤动的箭羽,金刀脱手,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栽落马下!后将军的大纛,颓然倾倒!
“郭汜已死!降者不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