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焚其聚落,收其丁壮充入苦役营!务求除恶务尽,震慑诸胡,使武都及陇右西陲,十年之内,不敢复叛!待扫荡功成,再班师凯旋!”
这道命令杀气凛然,堂内众人皆感受到一股森寒。傅干嘴唇微动,似想进言怀柔,但见王康神色决绝,又思及武都氐羌反复无常的秉性,终是默然。乱世重典,欲定西陲,有时不得不行雷霆手段。
“末将遵命!必犁庭扫穴,荡尽余氛,使西陲永靖!”徐晃虽远在武都,其铿锵的誓言仿佛已透过军报传来。
王康的目光最后落在那份标注着“俘获四万一千三百余口”的军报上。四万余人,这是巨大的负担,也是潜在的力量。“着令傅干太守、兵曹赵俨:所俘四万一千三百余口,甄别处置!凡杨腾死党及作恶多端之氐羌悍勇,尽数充入五原、云中苦役营!其老弱妇孺及被裹挟之良善,就地编户,分授荒田,纳入屯田军庇护之下,使其安生!武都新复,劳力亦是根本,不可尽驱为奴!”
“主公英明!”傅干、赵俨等人齐声应道。恩威并施,方为长治久安之道。
一道道命令自长安发出,如同无形的丝线,牵动着千里之外武都郡的局势。太守傅干带着新任命的佐吏,怀揣着安民告示与赈济粮册,踏上西行之路;兵曹衙署内,赵俨正与吏曹紧急核对将校档案,遴选武都屯田军的骨干;而在陇山以西,徐晃的深青色大军,正磨刀霍霍,即将掀起一场针对残余氐羌势力的腥风血雨。西陲的烽烟渐息,而秩序的基石,正在血与火的淬炼中,艰难奠定。长安城扩建的夯土声,似乎也变得更加沉稳有力。
